“先去等著吧。”,看到別列津向自己點頭,老頭卻沒有高興起來,而是嘆了口氣,望著別列津離開的背影,攬過陸舒肩膀,低聲道,“年輕人,能告訴我他都經歷了些什麼嗎?”
陸舒簡單的把帕夫柳琴科的經歷,慢慢說了一些,包括在船上認識,在加爾丹打僱傭兵的事,還有冬宮市與黑溪鎮……但他還沒有說完,就被老頭打斷了。
“你們的故事很精彩,年輕人,但我想我恐怕沒有必要再聽下去了。”老頭伸出右手,用力的同陸舒握了握,隨後做了個自我介紹。
“我叫彼得羅夫,不,應該是你可以叫我彼得羅夫,只有我的親友會這麼叫我。”,老頭向陸舒嚴肅的說道,“現在我得向你詢問一件事,那就是你能保證,你剛才說的這些話全都屬實嗎?”
“如果屬實,你就是鵝國人的朋友,以後有朝一日你有了麻煩,我們也會去幫你,但如果你膽敢騙我,鵝國人也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現在,你得誠實回答我,如果你在剛才對帕夫柳琴科的描述中,對我有所隱瞞和欺騙的話……現在是你最後可以坦誠的時機。”
陸舒剛想回答,彼得羅夫又突然補上了一句。
不得不說,彼得羅夫這句半帶威脅與警告的話,確實是有幾分威懾力的。
縱是陸舒沒必要在關於帕夫柳琴科的事情上說謊,他也是足足想了幾分鐘,才肯定的點頭道。
“屬實。”
“赫拉肖。”,彼得羅夫滿意的點了點頭,向陸舒點頭道,“既然你沒有撒謊,那我就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從戰區裡抱出來的這位,他的全名應該是維爾津斯基·亞歷山大·帕夫柳琴科,我們在立柏亞失蹤的另一位記者。
之前我們以為他只是因為通訊受阻,沒法和國內聯絡上了,但現在看來,他是同葉戈爾一起,被人抓進了監獄。”
“所以……”
陸舒不明白,這個叫彼得羅夫的老頭來找自己,到底有什麼事。
核對帕夫柳琴科的身份?
肯定是其中一個目的,但是看到老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陸舒不禁多想了起來。
“所以,我們得感謝你,為我們省下了僱傭私人武裝或者派遣特種部隊的麻煩,但現在比感謝你更重要的是,我們還想麻煩你一件事。”
彼得羅夫沒有等陸舒多想,就講出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既然你和維爾津是朋友,又熟悉那處監獄的位置,那我們可不可以聘請你做我們的嚮導,配合我們今晚的報復行動呢?”
陸舒被彼得羅夫的直白,震得愣了一會,但隨後他便點頭道:“可以,不過今天晚上……”
“是的,就是今天晚上。”,彼得羅夫點頭道,“其他的你都不用考慮,你只需要回答可不可以就行,如果你覺得可以,那我們這就走,今晚就走,現在就走。”
“這樣會不會倉促了一些?”陸舒皺眉道。
經歷了幾次大大小小的戰鬥,陸舒還是習慣於把所有事情準備完畢,再出發乾架,現在突然接到了彼得羅夫的邀請,確實有些讓他難以適應。
“不會,復仇這事,講究的就是一個快,東瀛人膽敢向寶劍國不宣而戰,寶劍國拼著損兵折將也要轟炸伊京,漢斯人膽敢侵略我們,我們無論付出多少犧牲,也要讓他們的故鄉變成一片瓦礫。”
彼得羅夫笑道:“我們鵝國有一句諺語,‘當太陽昇起之時,復仇便應該停止’。如果要讓你的敵人感到徹骨之痛,就要儘快,遲到的正義非是正義,遲來的復仇也毫無意義,如果要殺人,那你現在就跟我們來吧。”
彼得羅夫說罷,回頭望了一眼躺在簡易手術檯上的帕夫柳琴科,便給自己扣上了飛行頭盔,向外走去了。
陸舒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