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是第一次開,真的。”陸舒嘴上在道歉,臉上卻全然不見歉意,“算上開車帶你們進旅館,那這就是第二次。”
“不用抱歉,是我的錯,如果早知道有開車的那一天,我當初真應該去學個駕照。”弗留斯轉身爬起,辨識了一下週圍建築,起身向一條小巷走去,沒走兩步又暈頭轉向,再次跪地乾嘔。
“唔……呃……”沒有嘔出東西,弗留斯扶著路旁電線杆站起,回頭望了一眼陸舒,抖著腿向前走去。
陸舒抱起亞伯拉罕,跟著弗留斯向前走,穿過一條小巷鑽進路旁公寓,上了五樓以後穿過由晾衣杆和配電箱構成的迷宮,來到一間閣樓前。
這種地方,陸舒真是不能再熟悉了。
在倫汀那會住的就是這種小屋。
“我的鑰匙,哈哈,還在。”弗留斯掀開放在門口的地墊,露出一串鏽跡斑斑的鑰匙。
看到這一幕,陸舒如遭雷擊。
無論如何,安全屋的負責人把鑰匙放在門墊下面,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陸舒錯愕的問道:“你們這個間諜組織就是這樣放鑰匙的?”
“不然呢,誰會想到安全屋鑰匙就放在門墊底下?”弗留斯剝去鑰匙上的鏽跡,“假如有這麼一個能救你命的東西,你把他存在這,然後把鑰匙存在特別遠的地方,那你想使用他還得讓人跨越山海把鑰匙送來?”
“如果真有人能做到,那他就不是人,他是天上的神明。”弗留斯轉身看向陸舒,“我們走吧,去下一個不遠的安全屋,這兒的鑰匙壞了。”
弗留斯張開手掌,裡面的兩把鑰匙因為長時間沒人使用,已經開始腐朽,其一已經彎折。
“這不還有三把鑰匙能用嗎?”陸舒在閣樓石階前放下亞伯拉罕,抓起那串鑰匙,藉著月光分開一看,那三把完好的竟然是三把不同的鑰匙。
弗留斯有些尷尬,咳嗦了一聲沉默不語。
抬頭一看,面前的安全屋門上掛著五把不同樣式的鎖。
“你有什麼毛病?”陸舒怒道。
無論是之前在棚戶區的那間二層小樓,還是眼前的閣樓,這個隸屬於灰衣人的假證販子似乎對於掛鎖情有獨鍾。
拿起鑰匙在每個孔裡挨個試了一下,第三把鎖應聲而開,第一把鎖也很快開啟,緊接著是第四把鎖。
很好,現在還有第二把鎖與第五把鎖要解。
陸舒摸了摸口袋,從裡面取出一根回形針,照著那兩把腐朽鑰匙的形狀略微彎折後在鎖眼裡試了一下,將兩把鎖從門上取下,輕輕轉動把手推開屋門,一股灰塵氣撲面而來。
許久沒有住人的閣樓瀰漫著一股土腥味,讓人聞著就想咳嗽。
“哦,我收回之前的話。”撥開兩間裡屋門,弗留斯掀開覆蓋在一堆箱子上的防塵布,抱起一個紙箱放在地上,防塵布倒鋪在地,成了一塊類似野營時使用的餐布。
“得重新找安全屋那句?”陸舒帶著亞伯拉罕進屋,眼看著這個假證販子像變戲法一樣劃開紙箱,從裡面取出一塊巧克力。
水果罐頭、餅乾、堅果和穀物製成的能量棒、兩份醬料、兩根香腸、一大袋葡萄乾、瓶裝紅茶,甚至還有一份可以直接食用的拌麵條。
“不,哥們,是你沒有資格成為我們的客戶那句。”弗留斯回到門口輕輕合上門板並反鎖了兩道,將三把沒有問題的鎖在室內掛好,這才回到餐布前開啟那瓶紅茶開始暢飲,“真的,我的這些門鎖雖然簡陋,但是安全性都不低,如果你能保證開鎖率,那麼光是這一手就算一技之長。”
“啊哈,終於不是橘子了,我受夠了。”弗留斯還未喝完紅茶,就掀開水果罐頭,露出裡頭的幾片雪白梨肉。
“我能拿點嗎?”陸舒看到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