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鬧過後,氣氛稍稍緩和,孟黎柯急於想撇開話題,於是跟陸舒聊起了來到裡家坡之後的事。
陸舒想了想,倒還真有事情需要跟這肥宅好好談談。
“你真的是裡家坡人?”
“沒錯,你怎麼這麼問?”
“是嗎?”陸舒張嘴說了一段裡家坡式嚶語,“這就是你的家鄉話?這跟你教我話的一點都不像。”
“別這樣。”孟黎柯撓了撓頭,“我是裡家坡人沒錯,不過我祖上是潮汕人,聽老爺子說,我們家家譜能追溯到豫州亞聖後人,曾經也是妥妥的書香門第。
當年裡家坡建國之前,老爺子可是在南洋大學跟著林語堂先生學習過的。”
“林先生只任了南洋大學前半年的校長,這裡建國之後也是全嚶語教育,只有少數人還始終在堅持雙語學習,現在你出去看看。”孟黎柯的語氣頗為自豪,“遠離故土三十餘載以後,我們家老爺子親自給這一輩人取了名字,原本我應該叫孟離軻,後來離不好聽,改成了黎,軻也不能用,怕冒犯了他老人家。”
“那你教給我的……這種語言算是什麼語言?”陸舒還是想搞明白自己說的是什麼話。
“國音。”孟黎柯笑道,“就是翰語國音而已。”
“好吧。”陸舒只想知道這個,孟黎柯的出身如何,不是他所關心的東西。
“叮——”在二人聊天之際,洗手間裡傳來一聲女聲,“是否烘乾?”
“誰在那?”陸舒抓起放在床頭的一根鉛筆,反握在手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烘乾。”身後是孟黎柯的回應。
“收到,正在烘乾,預計耗時25分鐘。”女聲答應了一下,隨後便了無聲音。
陸舒這才覺著方才女聲只不過是一道電子音,走到滾筒洗衣機旁才發現那套衣服已經洗罷,正在被烘烤。
“真奢侈,你住的這間房多少錢一天?”陸舒四下張望,發現這屋裡智慧化的小東西還不少。
自動洗滌烘乾,附帶語音指令,這個酒店的檔次不低。
“夫子酒店,你猜猜這個夫子是哪個夫子?對我來說不要錢,如果我高興的話可以一直在這裡住下去,我只是沒有繼承權而已……7102年了,別這麼驚訝好嗎?”孟黎柯扔掉手裡的叉燒袋子,用波瀾不驚的語氣說道,“你頭頂的空調,腳下的地毯,甚至面前的鏡子……”
按下鏡面上的一小塊觸控式螢幕,水霧從兩側緩緩升起,上方光束穿過水霧映出一片全息影像。
“法克!”陸舒脫口而出一句粗話,“這東西是用來幹什麼的?”
全息投影這種東西,現在雖然不普及,但很多人肯定是聽說過甚至是見過。
不過你面對它的態度,往往取決於你見到他的場所,如果這東西是在哪個科技展上出現,他也許只是眾多科技成果中的一樣。
但想象一下,一個簡簡單單的洗手間,你正坐那兒解手,突然對面來個全息影像問你要紙嗎,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體驗。
“這個?”孟黎柯老神在在的點選螢幕,全息影像變為一架老式唱片機,音樂透過水霧傳來,“播放錄製好的全息電影、檢視你有許可權調取的酒店監控、或者陪你聊天解悶,不過在我眼中,他只是用來放音樂的而已。”
“逐夢逐夢逐夢演藝圈圈圈圈圈圈圈圈圈圈圈圈……”留聲機方一開啟便出現一串令人難懂的歌聲,孟黎柯臉上的表情由風輕雲淡變成羞憤交加。
“臥槽,不是這首。”孟黎柯聽到這首歌趕緊關閉影像,臉龐臊的通紅。
“哦,你喜歡這種風格?”
“不,我不喜歡。”
“哦,你喜歡。”陸舒笑道。
“不,我不喜歡!”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