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中持續了一段時間,陸舒漸漸聽到外界聲音開始變得雜亂,似乎有不少人陸續進入了這間咖啡館。
陸舒聽到一陣腳步聲,隨後腳步聲的主人駐足在自己面前用翰語說道:“這人已經睡了快一天了。”
“這個人的樣子好怪呀。”一道女聲響起。
“我也看到了。”前者低聲說道。
“嘶~他好像一條狗啊。”前者繼續說道。
聽到這裡,陸舒翻手放下手中書,睜眼望去。
一對東方小情侶站在自己面前,抱在一起,絲毫沒有尷尬的感覺。
“他醒了。”男生握住女生的手往旁邊桌子上走,女生含羞跟上。
目送兩人從自己面前離開,陸舒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才發現已經到了下午。
不能再繼續睡了,再繼續睡晚上就睡不著了。
陸舒將毯子疊好放在原地,拎著行李下樓,推開咖啡廳的門向碼頭走去。
碼頭上還是幫派青年指的那個位置,現在卻換成了一個脖子上紋著惡靈騎士的白人壯漢。
“聽說你這可以坐船?”陸舒走上前去,直截了當的問道。
“當然,只要你付得起錢。”壯漢對於陸舒的到訪和開門見山的問話似乎波瀾不驚,好像早已見慣了這類場面。
“都有去哪裡的船?”陸舒問道。
“只要你能出得起錢,這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我們都能送你去。”壯漢不屑的冷笑一聲,對陸舒說道。
陸舒問道:“裡家坡,多少錢。”
壯漢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讓人捧腹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引得周圍人向這裡看來,但當週圍人看清是這名壯漢在笑,又一個個低下腦袋,繼續做自己的事。
壯漢的一張臉又猛的從大笑轉為陰翳,語氣也變得充滿威脅。
“如果你想要討快樂的話,這條街往後走兩個路口是一家xx,如果你想討拳頭的話,就繼續跟我在這裡胡扯。”壯漢噗的吐出一口濃痰落在陸舒腳下,不屑的笑道。
陸舒一臉懵逼,不知道哪裡得罪了眼前這個壯漢。
不過緊接著他就回過神來,眼前這人不是他在學校裡接觸過的那些和藹可親的教授,也不是咖啡館裡的小侍者,他們是街頭的混混,當地的地痞和無賴。
這種人無理都要攪三分,更何況自己好像觸到了他們的哪根線。
哪像是他年少時來福利院看望他們的那些社會名流,連鄙視別人都顯得那樣彬彬有禮。
“如果我不呢?”陸舒冷笑道,語調一轉,心理暗示瞬間發動,眼前這個看起來一圈能打死陸舒的壯漢,在這一刻變為了小雞崽。
“哈嘍,夥計。”被控制住心靈的壯漢並沒有像小侍者那樣彬彬有禮,說話的時候依舊帶著些江湖氣息。
“我再問一遍,去裡家坡的船多少錢?”陸舒問道。
這一次,壯漢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們沒有船去裡家坡。”
“但你說過只要有錢可以把客人送到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陸舒眉頭一皺,緊接著又舒展開。
他忘了這種幫派分子最喜歡的事情之一就是吹牛皮,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好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們都有去哪的船?”陸舒繼續發動攻勢,壯漢的心防被層層開啟,如銀行提款機一般將真話如實吐出:“有去塞普勒斯的船,有去埃及的船,有去吉布提的船,再遠就沒有了。”
“為什麼再遠就沒有了?”陸舒心中暗罵這個幫派分子。
航線有多長就說多長嘛,明明很短,卻總是強調自己長,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其實能從馬耳他到吉布提,已經不算近了,至少相比於去塞普勒斯和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