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更麻煩的是,就在遭受襲擊的半個多小時前,那裡颳起了沙塵暴,東東北風,風速在七級以上。”
“七級以上?沒有具體的資料?”赫爾曼眉梢一挑,緊盯面前的勤務兵。
這次倒不是赫爾曼沒事找事,風力、風向、氣溫,還有各種複雜的天氣因素,都對飛行員的操作有很大影響。
尤其是任務型別。
赫爾曼看向簡報最上方,上面標註的“轟炸任務”尤其顯眼。
七級風已經有能力影響一些中型航彈的軌跡,如果是小型航彈,影響只會更大。
本來威力就在那擺著呢,結果航空炸彈還跑偏了,豈不是很蛋疼。
沙塵暴這種惡劣天氣簡直是飛行員的頭號天敵之一,遇上這種要命的情況,航彈只能進行高空投擲,一旦飛進揚塵高度以下,發動機就等著報廢吧。
一是能見度極低,二是下面風還大,航彈的準頭也就低到離譜。
“如果只有這個我可沒辦法,我需要包括風速、風向、揚塵高度在內的一切詳細資料。”赫爾曼並不是只會聽大人話的乖寶寶,他有自己的想法,也要為自己的安全負責。
你不心疼飛機,我還在乎命呢。
“沒辦法了……加爾丹遭遇了幾支僱傭兵的突襲,自來水廠被攻佔,觀測水文的氣象站被攻佔,發電廠近乎被攻佔,只剩廣播站、警察總局、正府大樓這些還在堅持。”勤務兵的表情有些沉重。
“醫院呢,還有那些其他設施?”赫爾曼敏銳的察覺到勤務兵似乎漏了幾個地方。
加爾丹基本是人去樓空,有些基礎設施是維持著最低限度的人員,僅以警察總局的警力進行巡邏,有些基礎設施則是正兒八經的安排了治安部隊在防禦。但是戰鬥力嘛……
“醫院的事情我們不太清楚,工廠區和銀行也是。”勤務兵搖了搖頭,“不過這次法赫德長官說過,你有最大的自主決定權,只要能夠阻止這支不明身份的武裝車隊進城,准許使用他能呼叫的所有航彈。”
“自主決定……所有航彈……”赫爾曼聞言眼睛一亮,立馬在任務簡報上籤了字。
“給我準備航彈,殺傷爆破炸彈一枚、集束炸彈一枚,要最大號的。”赫爾曼戴好一直抱在懷裡的那顆飛行頭盔,將濾光鏡抬起,“剩下的載重也不要浪費,統統給我填上,我有事要乾了。”
奧維納機場內響起刺耳的警報聲,所有或休息或巡邏的官兵,都在同一時間忙了起來。
赫爾曼踩著梯子爬上了那架屬於他自己的F-5E,靜靜等待地勤來為自己檢查機體情況和掛載彈藥。
在這期間,赫爾曼自己也沒閒著,把儀表檢查了一下。
待到所有程式進行完畢,赫爾曼開始向塔臺喊話:“塔臺,‘薔薇’請求起飛。”
“收到,跑道已淨空,‘薔薇’允許起飛。”
單座輕型戰術戰鬥機在赫爾曼嫻熟的操作下不停的加力,進入跑道,在跑道上滑行一段距離之後,積攢了足夠動力的“自由戰士”機頭快速抬起,如利箭般直刺蒼穹。
赫爾曼拉起機頭後,沒有停止操作,繼續帶著滿載彈藥的戰機加速再加速。
座下已有三十高齡的F-5E醞釀著澎湃的動力,向南方飛去。
這架戰機的年齡可比赫爾曼大得多,在赫爾曼接手他之前,他已經不知道換過多少個發動機了。
不同於毛子“戰鬥機就是消耗品”的概念,米制發動機壽命更長,但即使是這樣,赫爾曼也得悠著點,至少不能讓坐騎散架。
輕推節流閥,F-5E的速度與高度都在不斷攀升,穿過雲層,刺目的日光從頭頂照下。
赫爾曼拉下濾光鏡,將面罩戴好,過濾後的氧氣穿過管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