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我給他們打個電話,看他們能不能另請高明……”孟黎柯對陸舒勉強一笑,開始滑動手機螢幕,“沒事的,沒事的……”
手指按在撥號盤前,卻久久沒有撥通。接下任務很容易,但放棄他就很難。
如果放棄這一單生意,勢必會影響自己的成功率。
“沒事,一個警察局而已,應該沒什麼影響。”陸舒看出孟黎柯有些為難,倒是看到比較開。
“我認為周圍有個警察局應該也完全可以理解,對嗎?我是說,從一開始你打算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應該就會明白一點,那就是天上不會掉餡餅,他出這麼高的佣金如果只是讓我們從精神病院裡帶走個人,那未免也太簡單了。”
“是的,是的。”,孟黎柯給自己慢慢做著深呼吸調整心態,“但是如果有一個警察局在五百米以內會很麻煩,會有大麻煩,打比方說,這家精神病院裡一旦有武裝保安使用非消聲槍械驚動了附近居民,哪怕他們就不報警,吸引警察在十分鐘內過來的機率也是百分之百。”
“那我能問一下他們那裡有警犬嗎?”陸舒提醒道。
“沒有,只是一個新建警局,大馬的警犬隊與警隊是分開的,而且大多集中在海關,遇見警犬的機率幾近為零。”
“是嗎?”陸舒倒是鬆了一口氣。
在吉布提聽見的那聲警犬咆哮,給陸舒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只要沒有這種小東西就好。
“那他們有沒有那種……被鎖在集裝箱裡頭半個月,光靠自給自足就能活下來的狠人?”陸舒想了想,覺得這種形容好像不太恰當,於是換了種說法,“就是心理特別強大的那種人。”
自從見過亞伯拉罕以後,陸舒對於人的心防有了全新的認識。
那麼瘦那麼小的一個人,卻偏偏比很多彪形大漢更能抵禦自己的瞬間催眠。
催眠?
陸舒掏出夾在衣服裡側的那本佐藤手記,隨便翻看了兩眼。
哪怕是最急著逃跑的時候,這本小冊子他也從來沒有扔下過。
“書?”孟黎柯探頭向陸舒這邊瞅了一眼,“催眠術,你對這東西還有研究?”
“有研究?”陸舒笑道,“可以這麼說,所以我在問你那家精神病院裡有沒有狠角色。”
關於催眠手段的一些問題,他在來裡家坡的路上偶爾翻閱過手記,對於閉口不能言語的那種情況,倒還真有一個解決方案。
言語只是開啟心防的手段之一,像佐藤以前用過的圓珠筆催眠法就是外物輔助類催眠手段,言語催眠比這種方式更為便捷也更高效,比言語催眠更加高效的方式也有,例如響指和眼神。
這幾種催眠方式並無絕對的高下之分,只是看熟練程度,世界廣袤無奇不有,有些人用圓珠筆在別人眼前一轉就能瞬間完成催眠,卻有人打了半天響指搓破手皮也無濟於事。
那個東瀛計程車司機被淺度催眠的案例也從某種方面上間接證明了一件事——言語催眠的效果與你所說的話能不能被對方完全聽懂,在某種程度上沒有必然關係,簡單來說催眠手段就是攻破心防的子彈,而如果這個人沒有穿防彈衣,子彈打在他上就會有傷害。
子彈可不會管這個人是什麼人種,人被殺,就會死。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得需要更詳細的情報。”孟黎柯嘆了口氣,“我對於這些東西完全不瞭解,如果我們想要對他有一個深入的瞭解,那最好還是實地去考察一下。”
“那就去考察吧,不瞞你說,我現在有一項新手藝。”陸舒攤開雙手,“我能瞬間催眠大多數人,他們在我面前就像是注射了吐真劑一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