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聽到有關自己工作的事,前臺看起來略略鎮靜了一些。
不等她把話說完,陸舒將懷中亞伯拉罕遞過去,陸舒回頭去將被捆的嚴嚴實實的弗留斯背上,一起上樓。
女前臺抱著亞伯拉罕在前引導,陸舒在後跟隨,騰出一隻手用手機搜尋了一下當地的報警電話,但可惜的是,兩部手機好像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傷,他想要搜東西卻始終連不上網路。
回想一下,那四個被弗留斯稱作是清潔工的人雖然把弗留斯脫成了光腚大漢,但從來沒有搜過亞伯拉罕和陸舒的身,現在手機又出了一些毛病,多半是清潔工帶有能夠無差別損傷電子裝置的工具,所以壓根就不用搜身。
他們根本不擔心有人能聯絡外界。
不過令陸舒放心的是,樓梯拐角倒是有報警電話,還貼心的標明瞭區號。
結合剛才呼嘯而過的警車和女前臺最初的反應,這地方好像確實不怎麼太平。
剛一走到房間,看到女前臺把亞伯拉罕放在床上,陸舒把弗留斯扔在地上,立即假裝撥通一個報警號碼,與對面隨便聊了幾句類似公事的話以後就直接結束通話。
號能撥出去,不過打不通,事到如今只能這樣。
“喂?喂!”陸舒憤怒的將手機扔到床上,“該死,一涉及到外國人就不敢管了,這群腐敗至極的臭蟲,跟這個國家的警察一起執法的時候真是我的倒黴日,我一定要檢舉他們。”
結束通話電話,在扔掉手機之前他並沒有熄滅螢幕,轉動手機螢幕角度恰到好處的讓女前臺看到了螢幕上的報警電話。
他不能指望一個普通人瞭解警察系統內的工作流程,實際上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因此只要打一個當地的報警電話,就足以應付很多麻煩。
女前臺再聽到陸舒對話筒裡說的話,更加確信了他的身份。
陸舒搖了搖頭,怔怔的直視前方兩秒,隨後看向前臺女生,恍然大悟般說道:“哦,抱歉,讓你見笑了,這是我答應好的小費,對了,還有房費是多少,我給你一併結清。”
待所有事情處理完,目送前臺離開,陸舒鬆開握成拳頭揣在兜裡的另一隻手,在褲子上抹了一下。
手心裡已經出滿了汗。
那輛警車過去的時候,陸舒其實腦袋已經是一片空白,但還是硬著頭皮跟在後頭招了手,好在警車沒有過來。
如果還有下次,他發誓絕對不扮演執法者了,扮演的難度太大,在心理上真是一種極致的煎熬。
真正的執法者背後都有各國正府,這可不是陸舒一個小蝦米能裝出來的。
剛才這一番操作,根本就稱不上是天衣無縫,甚至可以說是漏洞百出。
但這是他現在所能做到的最好的了,對於演戲他也許挺在行,但在編劇這方面他顯然不擅長。
用一分鐘時間編出一套戲,真不知道什麼人能做到,也許真有那種天才,不過陸舒不是。
這套說辭經不起推敲,真的經不起推敲,如果說今晚能夠先入為主的讓女前臺相信,但時間不會持續太久。
逃亡路上,任何低估別人智商的行為都是在作死。
不能等到天亮,他得找個機會再次轉移。
在此之前,得先處理好自己的證件,得讓這個灰衣人把他的證件徹底辦好。
仔細檢查了一下旅館,沒有發現什麼不乾淨的小玩意兒,陸舒走向弗留斯。
“嘿,醒醒。”陸舒向被綁緊的弗留斯臉上拍了拍,被拍醒的弗留斯眼前先是一陣模糊,待看清陸舒以後驚叫一聲,雙手撐地向後退去,沒退兩下就抵到牆壁,在牆角縮成一團。
“你不用那麼害怕,不用怕,我只是想繼續之前沒有結束的交易。”陸舒深吸一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