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依然毫不猶豫的向外走去,腳下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在跟傑克討價還價的時候,他就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在談判的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先揭開自己的底牌。
他不想做一個一直被矇在鼓裡的人,他很想知道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麼,但他明白想要讓一個遊走在地下世界的假證販子說真話是多麼的難。
弗留斯、米勒。
不管他叫什麼,這事兒都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
剛才他提到的清潔工又是什麼人,這都是亟待解決的問題。
現在陸舒處於極度疲憊的狀態,整個人將睡未睡,想要再發動一次催眠術可能有些困難。
陸舒走到廠房外,外頭是無盡的星空和曠野,廠房附近有一條公路,除此之外盡是不毛之地。
抽完那根菸,將菸頭扔掉,陸舒返身走回廠房,看見弗留斯正跪在地上,手裡拿著打火機向紮帶中間灼燒。
可惜扎的實在是太緊,火焰不可避免地燒到了他的手腕,疼的弗留斯痛嚎不止。
“上帝啊!”弗留斯帶著哭腔喊道。
想要燒斷不鏽鋼紮帶著實有些困難,難度不比一座面山米山擺在面前,讓狗舔完面讓雞吃完米。
“想好了沒?”陸舒在弗留斯不遠處坐下。
“求求你了,我告訴你,我跟你說。”弗留斯的精神開始崩潰,剛才幾人痛毆都沒能達到的結果,陸舒的心理戰術成為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弗留斯開始講述他的身份,以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是灰衣人在吉布提的安全屋維護人。”弗留斯剛剛開口,陸舒就聽懵了。
這個灰衣人是什麼情況。
陸舒默不作聲的觀察著弗留斯的臉色,不露一絲一毫情緒波動。
眼見陸舒沒有反應,弗留斯繼續說道:“他們是清潔工的突擊隊,我不知道,但他們應該就是清潔工的突擊隊,其他人沒有理由來追捕我,這個組織掌握著一支龐大軍力,在世界各地都有分部,替人清除罪證,發展自己的客戶……”
“顧名思義,他們就是黑暗世界的清潔工,負責消除所有不利於別人的罪證,以此來獲取高昂的報酬……我們則是一個情報組織,負責向別人提供情報以換取報酬,所以兩家之間矛盾重重……”
弗留斯說話很囉嗦,但全部總結下來就是,他自稱是一個叫灰衣人的組織成員,一直在闡述那個叫清潔工的組織與他們之間的恩怨,卻一直在顧左右而言他,始終沒有進入正題。
“講重點。”陸舒站起,輕敲弗留斯面前的鋼管,提示他自己耐心有限。
“好的,好的。”弗留斯惶恐的跪起,雙手抓緊鋼管說道,“你也聽見了之前亞伯拉罕說的,今天應該是亞伯拉罕把他們引到這裡來了,或者準確說是你把他們引來了。”
“然後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清潔工和灰衣人是水火不容的存在,兩者矛盾很深,他們一直想要透過抓捕灰衣人成員來知悉組織在這裡的動向,就在剛才,他們差點成功了……”弗留斯緊張到語無倫次,“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自從半年前,我們的組織遭受一場極其嚴重的損失以後,灰衣人在世界各地的據點被連根拔起……”
又開始了。
聽弗留斯費老大勁說了半天,陸舒總結了一下:“所以,你屬於一個叫灰衣人的組織,他們屬於一個叫清潔工的組織,你的組織和他們的組織有矛盾,你負責維護安全屋,之前也辦過假證,他們手裡則有一份不完全的情報證實有你這樣的一個人存在,正巧今天他們跟蹤我這個需要辦假證的人來到這,就把你揪了出來,就這麼簡單對吧?”
聽完陸舒的話,弗留斯呆愣愣的點了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