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夢裡並不是啥都有,至少飯菜的味道不對。
陸舒努力回想鍋包肉的味道,慢慢的他也感覺到嘴中傳來鍋包肉的味道,但嚥下肉片,肚子裡還是空落落的。
這終究是望梅止渴,騙不了自己。
久而久之,陸舒不再感覺到飢餓,開始繼續看書、練刀,甚至還把傑克“召喚”到夢境中,讓他給自己倒紅酒。
但傑克在陸舒的世界中只是一個沒有氣息的提線木偶,他所有的思想也都來源於陸舒自己的思想。
“沒意思……”陸舒很快就厭倦了在自己的世界中當上帝,揮手撤去周圍環境,開始期盼早點從夢境中走出。
於是乎他就真的從夢境中走了出來。
揉了揉惺忪睡眼,陸舒慢慢坐起。
他正躺在一處低矮的居民建築內,周圍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點點燈火能夠照亮加爾丹醫院,和在醫院附近巡邏計程車兵。
因戰火而損毀嚴重的加爾丹醫院已被改造成一座要塞,遍地都佈置了沙袋、哨崗、鐵絲網、甚至在幾處關鍵點還佈置了固定火力點。
治安部隊不知所蹤,荷槍實彈的圖尼絲陸軍士兵不斷走過,紅色星月旗在崗哨上方飄揚。
從這個角度陸舒可以看到院裡停有兩輛龐然大物,從露出的那側面冰山一角無法判斷機械結構,不知是輪式裝甲車還是坦克。
陸舒根據醫院的位置,判斷出自己現在身處在醫院對面的居民區。
又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和附近環境。
能夠感受到身上穿的是病號服,透過遠處窗外燈光,可以看到這是一個普通圖尼絲家庭的臥室。
他並不是孤身一人在這裡,他左邊還有一張床,上面躺著個人,那人睡覺還不老實,在床上翻來覆去,嘴裡唸唸有詞:“嗯,傷口縫合的不錯,你得注意恢復,下週這個時間再來複查,注意這段時間傷口不要碰水,不要舉重物,更不要讓他裂開,不然的話我就得切掉那些腐肉給你再縫合一次,說實話給你縫針真的很考驗耐心,因為我怕一不小心就會扎到你那,就像噶韭菜……”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陸舒不用下床去看,就知道這人是誰了。
那呆板生硬的東瀛式嚶語說出的夢話,整個圖尼絲找不出第二個人。
而他右邊的人就很暴躁,扯開了嗓子對左邊那位譴責不止。
“你能不能消停一會,你念叨一晚上了。”滿是彈舌和重音的毛式嚶語在他右側響起。
“不能。”左邊的人答道。
“那至少給我做一份烤魚吧?奶奶,我想吃你做的烤魚了。”右邊的人祈求道。
陸舒聽到第一句的時候還以為是他在譴責左邊那人,但聽到這裡,不禁升起滿臉問號。
“烤魚?如果你要吃烤鰻魚,就得去濱名湖,找一家小店,但我不推薦關西人開的店,那群鄉巴佬根本就不會做菜,只會糟蹋食材。”
“是嗎?我還以為東瀛人只會做生魚片,蘸上能嗆死人的青芥辣,然後放任那東西刺激鼻腔。”
“那是辣根做出來的,還有黃芥末,真的挺不錯,如果你有機會來靜崗,我可以請你吃一頓,絕對正宗。”
“那就這麼說定了,如果你有機會來黑溪鎮,我也請你吃烤魚,是我在黑溪冬釣釣出來的鱈魚,哈哈,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左邊那人來了興趣。
“醫生?醫生?猹?”陸舒小心翼翼的向左邊的人打了個招呼。
佐藤面對陸舒的招呼毫無反應,反倒是興趣滿滿的催著右邊的帕夫柳琴科說話。
“到底怎麼著了,你倒是說呀。”
“好吧,那我就不弔你胃口了,鱈魚本來就是冷水魚,但把它在冰箱裡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