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佐藤離開的背影,陸舒決定試一試,無論如何都試一試。
“你即將醒來,你正在開始甦醒。”陸舒回想著那天維克多催眠司機時用說的話,用維克多的腔調緩緩重複佐藤剛才的流程。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在佐藤使用圓珠筆輔助催眠的情況下毫無反應的僱傭兵,開始從暴躁變得安靜,嘴中罵出一半的髒話戛然而止,慢慢的……面容變得恬靜自然。
“我說過了,這沒有用的。”佐藤聽到陸舒在重複自己剛剛的流程,僱傭兵又停止了喝罵,回頭想要再勸陸舒一句。
他大概是拿東西把僱傭兵的嘴堵上了,這種方式……佐藤回頭卻看見了笑得像嬰兒一樣恬靜自然的僱傭兵。
“你做到是怎麼行的?”看見這顛覆三觀的一幕,佐藤有些語無倫次。
“只是簡單的重複。”陸舒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我剛剛好像不自覺的帶上了維克多的那種語氣,就把他弄成了這個樣子。”
“這也行?”佐藤有些氣餒。
自己學了十年的醫,抵不過人家模仿催眠術大師說一句話。
大師境界的催眠師,張口閉口之間就是言出法隨,似陸舒這等控制聲音的天賦,還真是有些驚世駭俗。
“我說,你如果有這個本事,為什麼不去當歌星或者脫口秀主持人,而……”佐藤漲紅了臉,不知是激動還是什麼,“而不是跑到這種鬼地方和我們一起受罪。”
明明可以有更體面的工作,卻偏要跑到風沙中來和他們一起槍林彈雨裡討生活,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麼。
“算了,開始問他吧。”陸舒苦笑道。
關於這件事,他真的不想再說些什麼了。
一旦接觸了這個世界最黑暗的那一面,人就永遠無法停止前進的腳步,到最後不是地位越來越高積累了足夠的資源得以頤養天年,就是在殘酷的叢林法則中被淘汰。
佐藤點了點頭,關於這事,他也反應過來並不能深問,本來陸舒的處境就有些糟糕,如果再拿文明世界的那些光鮮亮麗來做襯托,不啻於是沒事找事。
平復了一下被陸舒的天才表現刺激到的情緒,佐藤張口問道:“你的名字叫什麼?”
名字是一個人最基礎的最常用的代號,也是每個人心裡最不容易忘掉的詞彙,在審訊之前也通常拿名字開啟心防。
“唐·若昂·費爾南多·馬沙多·多明戈斯·佩德羅·保羅……”僱傭兵微笑著報出一長串名字,那眼神好像是見到了情人,又好像是見到了母親。
“等一下,我問的是你的名字,不,是你全家的名字。”佐藤顯得有些懵逼,又重新問了一遍。
“唐·若昂·費爾南多·馬沙多·多明戈斯·佩德羅·保羅……”僱傭兵重複了一遍。
“這他媽的是個什麼情況……”
“也許他名字就是這麼長……”奧馬爾喊道:“拉丁洲國家的名字就這樣,他也許來自巴希,也許是可倫比亞,他可能就來自美洲豹特種部隊。”
“美洲豹,可他們不是叢林豹嗎?”
“是美洲豹,也是叢林豹。”奧馬爾嘆了口氣,“世界上的僱傭兵多如牛毛,而他們的名字也有很大的重複率,類似魔鬼傭兵團、烈火傭兵團,數不勝數,不過有那麼幾個頂級傭兵團是沒人敢亂叫的,比如極光、撒旦、天使、鋼鐵聖母。”
“鋼鐵聖母!”陳驊聽聞這個名字,也是勃然變色。
“你來自哪支部隊?”陸舒繼續審訊道。
“美洲豹。”
陸舒駭然的望向奧馬爾,他的推測與事實一般無二。
“你怎麼知道他是來自於美洲豹?”
“我剛才也不是很確定,但現在我確定了。”奧馬爾離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