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架壞人好事的狂風心情也極為糟糕。
雖然不是戰爭狀態,但讓一架老爺機從自己面前就這麼溜掉,狂風駕駛員心裡不太好受。
“追上去!”長機駕駛員怒吼,僚機迅速跟上。
“兩公里,就要摸到他了。”
“鎖定他,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吃素的。”
僚機火控手按動面前的作業系統,快速鎖定前方F-5E。
赫爾曼聽著機艙裡的警報聲,悶頭不語向前猛衝。
“哈哈哈,他跑的更快了。”
“膽小鬼,你不敢回頭吧,懦夫!”
長機駕駛員比出中指,可惜赫爾曼已經看不見了。
“前方接近圖尼絲領空,我們不能再往前飛了。”僚機駕駛員說道。
“讓他跑吧,至少我們已經知道這個軟蛋是哪來的了。”
兩架狂風準備調頭往回飛,就在調轉機頭的時候,赫爾曼做出一個大仰角機動,同時扳動拉桿,機頭前後調轉,向狂風飛來。
赫爾曼強忍住巨大過載,不顧眼前一陣陣發黑,強行插入了狂風的雙機編隊,從兩架飛機之間掠過,尾焰帶起的風暴險些吹到僚機機頭上,氣浪引得僚機駕駛員一陣驚慌失措。
“ mayday, mayday,我看不清!”僚機駕駛員一陣手忙腳亂的操作,飛行高度急劇下降。
此時的赫爾曼就如同中世紀的騎士,在對手回頭那一刻,精準無比的將手中長槍插入敵人心臟。
“被人戲耍而不反擊從來不是我的風格,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會是。”赫爾曼冷笑一聲,重新拉起機頭,對準離圖尼絲海岸最近的方向飛去,帶動拉桿給油,F-5E在遠處突破音障,消失在晴空之中。
上千小時的刻苦訓練,讓赫爾曼對身下這款老爺機的效能瞭如指掌。
狂風僚機在一番手忙腳亂的操作後終於回到原處,被赫爾曼一番玩弄的雙機編隊重新擺好陣型向前追去,可前方哪還有赫爾曼的影子。
……
陸舒坐在手術室外頭,拿著鑷子棉球蘸著一瓶碘伏,在從上到下給自己身上的患處消毒。
旁邊是被裹成米其林輪胎人的陳驊,陳驊斜靠椅背無聊的抓起一把標準步槍彈,給用完的彈匣挨個壓子彈。
奧馬爾則像死狗一樣,倒在被清空的辦公桌上,身上蓋著不知道從哪找到的大衣。
墊一層蓋一層,躺的無比舒坦。
如果不是他還眨巴著眼睛,陸舒真以為這人沒了。
沒了……東方人的委婉。
抬頭看了一眼正坐在手術檯前在給指揮官做手術的佐藤,一隻手正掂著樣不知名的器械穩住傷口,另一隻手在指揮官肚子裡掏來掏去。
佐藤被割掉一截褲管的那條腿上,血跡隱隱從繃帶裡透出。
“好的,第二顆……”佐藤將沾滿鮮血的手從指揮官肚子裡掏出來,向盤子上扔了個石子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