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趕緊趴在艙壁上,至少不面對人群的話,能讓心裡的抗拒感變小一些。
還不錯,至少不髒,還有香水味。
陸舒盯著艙壁上的漆皮發呆,直到一塊黑色的紗巾從他面前飄過。
嗯?紗巾?
陸舒朝下看去,奧馬爾的手正在給自己整理裙襬。
“你踏馬的到底在幹什麼!”陸舒怪叫一聲,猛的轉過身來,滿頭金髮隨風飄蕩,黑色的裙襬飄飄晃動。
於是眾人眼前就出現了一個拎著裙襬的金髮美女。
奧馬爾看著面前的陸舒,眼中掠過一絲驚豔。
“快踏馬脫下來!”陸舒火急火燎的將身上的衣服扯下,但實在是太緊了,陸舒又不會脫這身衣服,局面頓時蕉灼了起來。
“快!快脫下來!”皮埃爾抹了一把從鼻子裡滲出的鮮血,趕忙幫助陸舒把外衣和裙子脫了下來。
手忙腳亂的把裙子解了下來,陸舒悲憤欲絕的跑出了餐廳。
直到陳驊跑出來好聲好氣的勸了一通,陸舒才不情不願的回到原來的座位上,氣呼呼的坐下。
皮埃爾說了聲抱歉,才開始繼續接下來的教程,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實在有些歡樂。
“好了好了,大家安靜一下。”皮埃爾強忍笑意,敲了敲面前的小桌子,“接下來,我們開始講吓船後的一些注意事項。”
聽到這些重要的部分,所有人都停止了嬉鬧,因為這關係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那就是所有人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個戰區。
沒有人想為了一個報道就把自己永久的留在異國他鄉,沒有人這麼想。如果他這麼想了,他就不應該是採訪者,而是採訪的物件。
“首先,雖然你們都是來自不同的國家,但從你們的人身安全方面出發,我建議你們最好組成一個小組,或者至少以小組活動。這個小組的人不能太少,否則會影響在戰區的生存率。”
皮埃爾環視全場,看到所有人都在仔細聽著,才繼續說道:“當然了,人數也不能太多,畢竟這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在這裡,只要有六個以上的人扎堆,就能引來一發RpG。”
“雖然和你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真的很敬佩你們這些在前線出生入死的人,你們是軍人的親密戰友,是民眾的眼睛,是照亮正義之路的光芒。請允許我表達對你們的敬意。”皮埃爾脫下帽子夾在腋下,右手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餐廳裡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慢慢的,掌聲越來越激烈,直到最後,在一旁清理桌面的值班水兵們,也放下了手裡的工作,鼓起了掌。
沒人管這個年輕軍官是在傾訴發自真心的祝福,還是在說一些冠冕堂皇的官話,所有人在都為他的發言鼓掌。
試問誰不希望自己的工作得到認可呢?
等掌聲漸漸稀疏,皮埃爾才把手臂緩緩放下。
“那麼現在,讓我們來討論一下該如何分組吧?是大家自由挑選,還是透過抽籤來決定?”皮埃爾臉上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不知道是經歷過這些場面,還是已經被這幾天的事折騰的夠了,神經已經麻木了。
“抽籤!”
“必須抽籤!”
皮埃爾話音剛落,奧馬爾和帕夫柳琴科就首先站出來表態。
經過了一番表決以後,希望抽籤的人還是佔了大多數。
對此陳驊的解釋是,常年混跡前線的人,總會莫名其妙的信奉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很多人相信聽從天意會讓自己得到更好的結果,能從一次次戰火中活下來的人,往往都信點什麼。
奧馬爾和帕夫柳琴科就現實了很多,他們只是單純的想和佐藤分開。
照帕夫柳琴科的說法就是,他寧願在前線,被人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