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心驚膽顫的陸舒被男子像拎小雞一樣的拎了出去。
沒有他預想中的殺人滅口,或者是男子一臉嚴肅的給他兩個選擇:“你看到了我們的行動,要麼加入我們偉大而神聖的組織,要麼死!”
沒有,全都沒有,男子很有禮貌的把他“禮送”出門,而後把格洛克仔細的擦了擦,塞到了陸舒的手上。
簡單清理了一下血跡,處理了一下屍體,男子不知道用了什麼工具,很快就點燃了這間小屋,看著熊熊燃燒的農舍,滿意的點了點頭。
男子利索的把陸舒放了,放他走的時候,面罩覆蓋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陸舒被這一套操作搞的不知所措,懵逼的站在原地,看著燃燒的農舍,農舍的主體結構在大火的燃燒下,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音。
直到爆炸聲吸引了在附近巡邏的警察,一輛藍綠相間的警車朝這裡駛來。
看了一眼手裡的格洛克,陸舒突然反應過來了。
那個槍手想讓自己當替死鬼,替他吸引火力。
釀希匹,不管是克魯格,還是後來的這一大一小兩個槍手,這群沙灘之子,沒一個好東西。
陸舒悲憤的將手槍上的指紋擦乾淨,朝懷裡一揣,就穿過田壟向不遠的夕瑙河跑去。
警車一個加速就朝這邊竄來,一個身著制服的警察從車上跳下來,隔著老遠就朝陸舒喊道:“站住!”
陸舒當然是不會聽的,自己現在手裡有槍,到時候被抓住了,不管警察如何調查,自己都難逃一劫。逃跑這種事,一旦開始就沒法停下。
而且在真相社混口飯吃不容易。
克魯格忽悠自己用的是陰謀,陰謀一旦被拆穿,就難以造成傷害。而槍手用的是陽謀,利用陸舒在現場的事實,利用他的求生欲,逼他為自己吸引火力。
但陸舒能不跑嗎?跑與不跑,對槍手沒有區別,對陸舒有很大區別。
自己剛離開地獄一般的福利院沒幾年,可不想再進入另一個地獄。
警察在背後大喊道:“迅速停下,否則我們有權對你進行射擊!”
陸舒再次無視了警察的喊話。好不容易爬上了一段田埂,就開始亡命賓士,在狹窄的小路上儘可能的跑出S形的路線。
“砰”的一聲,身後的警察扣動了扳機,一顆子彈從陸舒腋下穿出,在他的外套上開出一個小洞。
陸舒貓著腰,快速朝前方的河岸跑去,欄杆後的夕瑙河,在陽光下泛出粼粼波光。
“這只是警告射擊!如果你……”追逐著的警察不再喊話了,因為陸舒已經開始爬欄杆了。
警察毫不猶豫的擺出跪姿,將準星對準數十米外的陸舒,連連扣動扳機。
陸舒只感覺自己的小腿被一隻馬蜂狠狠蟄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就失控的朝河裡一頭栽去。
小警察跑到欄杆前,舉起手槍,就看見一個在河裡不斷翻騰的身影。
再次扣動扳機,卻發現手槍已經空倉掛機了。
陸舒在河裡快速撲騰著水,還有空朝身後的小警察比了一箇中指。
這讓小警察怒火中燒,掏出備用彈匣給手槍換上,然後繼續朝陸舒開火。
子彈鑽進水中,沒飛行多遠就被強大的阻力攔下,無力的沉下去。
陸舒回頭看了一眼無能狂怒的小警察,選了個方向,一個猛子扎到水裡,從河面上消失。
小警察在原地氣的直跳腳,開啟通訊頻道,開始呼叫支援:“夕瑙河第三十四段發生一起縱火案,嫌犯跳河拒捕,向東逃竄,需要支援,需要支援!”
小警察惡狠狠的盯著陸舒離去的方向,就沿著河堤朝東邊跑去。
兩分多鐘後,陸舒在靠西邊的一處河堤邊,謹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