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抱歉,那還真是一段不幸的遭遇。”陸舒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從那以後我就結清工資,不再跟著那群人混了,他們總是能莫名其妙的惹到不該惹的人,聽說後來還去了索瑪理,但是活著回來的人只有一半多,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笑容從奧馬爾的臉上一閃即逝。
“鵝國佬,該你了。”奧馬爾看向毛子。
“啊,好的。”帕夫柳琴科回過神來,自豪的說道:“我跟著奶奶練過槍,她可是個出色的狙擊手。”
聽到帕夫柳琴科這麼說,陳驊面容一肅,向他問道:“敢問你奶奶是……”
帕夫柳琴科顯得十分自豪,“衛國戰爭老兵!”
陸舒感慨道:“那她可真是個可敬的戰士。”
“我前天在露天走廊上拿那把消音的納甘手槍試射了一槍。”佐藤趁著一群人沉浸在欽佩之中,急忙說了一句,然後就眼巴巴的看著陸舒。
那意思好像是,我已經說完了,輪到你了。
“我用格洛克手槍幹掉過一個老罪犯,”陸舒搜腸刮肚的回憶著自己用槍的經歷,但無論他怎麼竭力的去想,都想不到其他經歷了,“沒了,就這樣。”
“這麼短?”帕夫柳琴科愕然的問道。
“短嗎?”陸舒咂了咂嘴,“如果你覺得短的話,我可以找個時間慢慢坐下來寫一篇報道體文章,詳細描述一下有關我跟老頭之間的故事……”
“不不,我問的不是你。”帕夫柳琴科伸出手指頭點著佐藤胸口,眼看著唾沫星子就快要濺到佐藤臉上,“你就開過一槍,還是對著天放空槍?”
佐藤學著陸舒那樣咂了咂嘴,有樣學樣的說道:“其實我也可以寫一篇報道體文章……”
“滾!”
“別搗亂。”
“閉嘴吧,小東瀛。”
無論是多麼緊張的時候,佐藤的出現總是能給所有人帶來歡樂。
“好吧,開過一槍總好過一槍都沒開過,這也算是有射擊經驗,我們的醫生真是該死的嚴謹。”奧馬爾調侃著佐藤。
“你們好像忘了最重要的,我們現在需要一個領頭人,一個起組織作用的……軍官。”陳驊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領頭人,於是就用軍官一詞來代替。
此話一出,奧馬爾和帕夫柳琴科都表示贊同。
在戰區混久了,不是個兵也是半個兵,哪怕稍稍瞭解一些有關戰爭的人都知道,一支軍隊有人領頭和沒人領頭是兩個概念,這兩者的區別甚至比生鐵和利劍的區別還要大。
“我們選誰,陳還是奧馬爾?”帕夫柳琴科問道。
論經歷,只有陳驊和奧馬爾當過兵,帕夫柳琴科勉強算半個,陸舒至今為止的大部分戰績都是靠那把刀,自然而然的就被忽略了。
如果這裡是中世紀的某個小村莊,陸舒沒準倒有可能成為五人中的領頭羊。
眼見著自己被忽略,佐藤不滿的嘟囔了一下:“我覺得我……”
話還沒有說完,看到其他四人殺氣騰騰的目光,佐藤把後半句嚥了回去,急忙改口道:“我覺得我比較信賴陳君,他剛剛特別英勇。”
不得不說這個說法很好。
對於一個軍人來說,任你槍法再好,武功再高,畏縮不前可是沒法建功立業的。
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著。
面對那幫士兵的獸行,陳驊不願坐視不管,這使得他贏得了佐藤的尊重。
“那就讓陳指揮我們吧。”奧馬爾也很乾脆,主動表示讓陳驊來當老大。
他倒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陳驊是二等戰記,他本人是三等戰記,三等聽二等的不是理所當然嗎。
這就是軍人思維,簡單而高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