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加上教名和父名,但是白舍爾很早就離家了,現在帶著他妻子和一個女兒在加爾丹生活,並不因循守舊。”
能看出來奧馬爾也挺重視這事,在陸舒休息的這段時間裡已經把該打聽的事打聽好了。
聽到奧馬爾提起白舍爾的家人,陸舒問道:“那……他的家人能領到多少撫卹金呢?”
“每個月大概是三百第納爾,不過你懂的,以他們現在這個局勢,圖尼絲第納爾的購買力一直在跌。”
陸舒在心裡默默換算了一下,三百第納爾差不多相當於軟妹幣一千四。
至於說第納爾的購買力在跌,這並不是一句空話,就在幾年前圖尼絲曾經爆發過大規模的騷亂,至今依然能看到當初留下來的一些痕跡。
陸舒訥訥的說道:“能告訴我他家人的地址嗎?我想提供一點力所能及的幫助。”
“當然,知恩圖報是美德。”奧馬爾說完就翻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記事本,抄了一個地址後,將那一頁撕給陸舒。
陸舒默默記下了那個地址,就把那張紙疊好放在床頭了。
然後他掏出自己的那張工資卡,對奧馬爾說道:“加爾丹有沒有能用這張卡的銀行,我想把裡面的錢都取出來交給白舍爾的遺孀。”
奧馬爾接過那張卡看了看,說道:“加爾丹能夠用這種卡的銀行確實有一家,而且在治安部隊的控制之下,坐他們的車就能很快完成取錢和交錢的過程。這種事我很樂意效勞,不過我想問的是你要取多少?”
陸舒略做思考,然後說道:“五萬歐,今天是月底了,後天晚上之前應該還會有一筆五萬歐的資金到賬,到時候麻煩你都取出來交給她們母女,這是我欠白舍爾的。”
聽到五萬歐這個數字,奧馬爾明顯愣了一下,然後他無奈的說道:“其實你不欠他什麼,他是圖尼絲的警官,你相當於是圖尼絲平民,保護你這個戰地記者是他的義務,更何況以當時的局面,他也是為了自保。出錢這事盡力而為就行,你大可不必花這樣一筆鉅款來補償他的家人。”
陸舒搖了搖頭,嚴肅的說道:“都取出來吧,我是個戰爭孤兒,可他還有家人要養,這不關職責與否。”
“好吧,但你可想好了。”奧馬爾也嚴肅了起來,“你是五級記者,所以你肯定沒有任何稿費來源,在你的報道出來之前,也領不到第一個月的工資,我能想象到這五萬歐是什麼,是你的活動經費,對不對?”
看陸舒沒有回答,奧馬爾把那張卡放在餐桌板上,無奈的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你在戰區遭遇一些人為的惡性事件甚至是天災時,你能用這筆錢保住自己的小命,懂不懂?”
“奧馬爾,別再說了,你當時不在現場,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陸舒推回那張餐桌板上的工資卡,“況且在一起並肩作戰過的人,就像我們這樣,像白舍爾這樣,可以稱之為戰友是吧?話又說回來了,我覺得自己的生命安全還是值這十萬歐的。”
眼看陸舒一再堅持,奧馬爾也只好作罷。
“那我先收著了,過會輪到陳來照顧你的時候,我就去把錢交給白舍爾的遺孀。現在趕緊喝湯吧,你的湯快涼了。”
看到奧馬爾收下了那張卡,陸舒點了點頭,這才繼續對付面前的鷹嘴豆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