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賽場內出奇安靜,最為浩大的屠魔組織瓦解,領袖先後退出,這裡難得有一段時間的安寧。
更為主要的是,時間不多了,三個月一晃而逝,決賽馬上就要來臨,很多人都在忙著提升自己,為最終的賽程做準備。
當然避免不了爭鬥,各賽區的最先破境選手,也在緊鑼密鼓排查身邊隱患,將有威脅的對手清除,尤其是被謝陳殺戮一通後,不說退賽的大羅殿這種超級教派,就是昊霖宗、無啟城規模的大教也少了很多,陡然留下大片空白,很多看不到希望的小勢力和散修因此得福,增加了許多可能。
大家都儘量把爭鬥壓制在一定範圍,都不願太出風頭,以免引來注意,更主要的是,謝陳在巡查,帶著袁寧江在各個賽區穿梭,要肅清昔日敵人的餘孽,誰也不想這時跳出。
對這位鋒芒正盛的仙胎,沒有人願意招惹,就連最為囂張的少年霸王,也少見的沉默,不再挑釁。
很多人認為,他是在積蓄實力,要在決賽上與謝陳進行終極一戰,衛冕自己的霸王名,事到如今,他與羅魚讓、龍神女、晁措等幾人被寄予厚望,被視為可與謝陳掰手腕的最後幾個天驕。
“盧洞實那小子,腳底都是油,跑得比誰都快”,謝陳大罵,他和袁寧江追了兩天,也找不到盧府的弟子,好似那個七府之一的龐大宗門,徹底消失了一般。
盧洞實曾參與屠魔,與曹頃等人一起剿殺,謝陳念念不忘,此番得勢,自然要找回場子,把曾經的敵人全部砍到,才算是念頭通達。
袁寧江有點看不下去,認為謝陳殺氣太重,甚至顯得瑕眥必報,這樣下去,有可能適得其反,勸說道:“實在找不到就算了,他也翻不出大浪”。
謝陳好奇道:“你也不理解我為什麼非要將全部敵人殺盡?”。
袁白衣默默點頭。
“很簡單的道理,賽場內我稱尊,對他們有生殺大權,一旦大賽結束,這些看似低頭的仇敵就會全部反攻,出了臨江城,即刻就要身陷險地,盧洞實這些人,就是要打碎他的膽魄,讓他徹底恐懼,才能徹底安靜”。
這就是謝陳的解釋,有些牽強,袁寧江還是搖頭。
“換個角度看,這些人都是宗門內的驕子,兩年後的聯賽上必定會再次站到對立面,現在多打趴下幾個,將來就能少一些阻力”。
看著背刀少年信心滿滿,都在籌劃兩年後的事情,袁寧江有些失語。
“實力如何暫不敢說,臉皮堪稱第一!”,袁白衣真心感嘆。
謝陳雙臂環胸,仰頭看天,自通道:“割闕山出來的人,萬事如此”。
袁寧江怔怔看著,眼前的少年意氣風發,經歷過最為黑暗的逃亡,終於苦盡甘來,現在正是享受大好風光的時刻。
他無可避免地想到自身,與謝陳深刻繫結在一起,早被各大教派記恨,就算在決賽上成績亮眼,恐怕也無緣仙府修行。
“兩年後的聯賽,我肯定無法參加,你自己一個人要多加小心”,袁寧江有些傷感。
謝陳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一直在思考,他認真說道:“不要擔心,真到了無法收場的那一步,你就隨我到割闕山”。
袁寧江開始好奇了,“白山主收徒嚴格,從不輕易開口,你如何為我謀劃後路?”。
“你我手足,師尊不可能狠心斬斷我臂膀”,謝陳很有信心,冷笑一聲,“大不了我就跪死在草屋前,諒師尊再如何鐵石心腸,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我這根獨苗死絕,割闕山後繼無人!”。
他思索了很久,才想出這個想法,自認為可行,因為尹弱尹焰童都是三代弟子,二代中,只有他這個親近人在白藏身邊伺候,可不就是獨苗。
“不可能跳過我直接安排那個魔女繼承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