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月對著山洞外面看了很長一段時間,她的思緒飄的很遠,像是在想些什麼,又像是什麼也沒有想。
山洞裡很安靜,除了眾人的呼吸聲就幾乎聽不到別的什麼聲音了。
解語臣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張明月並沒有動,也不併不在乎,她只是靜靜的看著遠處,看著外面的風聲呼呼作響。
直到她聽到了一句很輕的問話。
“你是張明月嗎?”
她是張明月嗎?
這可真是一個好問題呢。畢竟這個問題還真是第一次有人這樣正式問呢。
張明月聞言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後她嘴角帶起了些許弧度,聲音帶著些許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覺得呢?”
解語臣說話的聲音很平靜,卻又帶著些許篤定的說道。
“你不是她。”
“為什麼這樣說?”
“感覺。”
張明月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可感覺是會欺騙人的,你至少也要有什麼證據才是…還是說,你不相信你的好兄弟?”
“我信他,但我也信我自己。”
他的聲音不大,至少周圍的風聲呼呼作響的時候是這樣“之前的張明月不是你,或者說,你有你自己不知道的一面。”
嘖…小孩兒就是不會說話,還不知道的一面,不就是說她有精神分裂唄?
要說精神分裂,雖然在他們的認知裡這樣很像,但張明月也不想認,畢竟就算分裂也意味著那個丟臉的是她。
一個能分裂出這樣性格的人,她自己難道很嚮往嗎?
總不能說她心底深處就是對族長圖謀不軌吧?嘖…真要分裂她也只會分裂出一個想當族長孃的另一面。
而不是對他有什麼想法。
就這樣,
還不如別人以為她之前是演的呢。
不然還真是聲名盡毀呢,不想上張家小本本丟人現眼的張明月似笑非笑的看向解語臣,語氣慢悠悠的來了一句。
“這樣啊,倒是也有可能,不過我好像聽說神經病殺人不犯法?”
“……”
解語臣一時間表情微微停頓了一下,
她還擔心犯不犯法?
但很快他就恢復了,看著她的神情,以及她此刻在黑夜中有些冷白細膩的膚色,還有那雙眼尾微微上揚的弧度的眸子。
她的眼睛很黑,尤其在此刻暗夜中,又像是蒙上了一層紗。
帶著洞口處吹來的微微涼意。
他微微垂下眼睫,他看著身前的那個女人,放低了一些聲音的說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還是少年人的好奇心起來了,對世界很感興趣了?”
解語臣微微停頓了一瞬間,畢竟他這個年紀了,還能被人稱為少年,這感覺實在是有些怪異,但他想了想。
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這一行為’出格‘,他不是一個會這樣隨便直接提問的人。
更多的時候,他習慣自己一點一點去攏合,去找答案。
而不是,
去這樣的直接問。
但他也不會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什麼後悔,他只是思索了片刻,隨後開口說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問你,我只是覺得,你大概會告訴我。”
他這樣沒有修飾的一句話,
很有趣。
張明月就這樣輕輕的笑了起來,她沒有在意山洞裡那些其實已經醒了的某些人,她只是很隨意的給了他一個答案。
“說我不是她不太準確,應該說,她不是我。”
張明月說完這句話以後,最後看了一眼遠處山峰處的白色,隨後就直接轉身回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