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之前半成型的星圖痕跡被那個東西打亂了,血液也像是被它嚇到了,圍著它退避著形成了一種流動的圖案。
而那個圖案則是一個怪物。
流動的血液,
一個巨大而恐怖的輪廓,看起來有六七米那麼高,身形像一個大型的蜘蛛一般有著很多隻像是墜著肥肉的手。
它的肚子很大,輪廓是一個橢圓形的。看起來像是懷孕了一樣的弧度。
此刻它隱於山壁之間,血色的紋路顯露出了它的身影。
它很大,
而且,它正在…盯著他們。
吳邪在地上快速的滾動著,張海杏皺著眉不過一個翻身躍起就很快追上了他,畢竟即便他無頭無腦的滾動的再快,
卻也比不上她三兩步的動作。
況且,
他已經被綁成這樣。
張海杏看著地上死死瞪著她的人,微微笑了一下,隨後說了一句。
“你實在是有些不太聽話。”
她說這話的時候,
語氣顯得有些意味深長,似乎他在她的印象中不該是這樣的。
而張明月其實也是覺得有點奇怪的,吳邪這個人跟她以往見的人都不太一樣,你覺得他很廢物,但某些時候他又沒那麼廢物。
你覺得他大概還算聰明的時候,他偏偏有時候又蠢的不行。
就像現在,
你覺得他好像該放棄了,他又莫名的有一種奇怪的堅持。明明正常想法,這個時候他老實一點說不定會死的舒服一點。
但他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張海杏,
即便可能下一秒就會死。
所以他做這些事情的目的呢?僅僅只是為了讓她不舒服?
這就是他的目的?
他好像總是在奇怪的時候打破她的觀念。
就在吳邪眼看自己就又要被她給來一頓深刻的教訓的時候,他卻只想著臨死之前噁心張海杏一把,怎麼也不能讓她這麼容易的達到目的。
只希望胖子他那麼機靈,一定不要出事。
就是他怕是不太行了。
但是想是這麼想,他的動作間卻是一點也沒放棄的意思。
只是就在他對著她大罵著,想要尋找時機的時候,他卻看見她忽然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並且臉色驚恐的迅速後退了過去。
他倒不覺得是自己忽然嚇走了她。
難道?
他的腦海中有一瞬間閃過了一個人影,但很快又略過去了。
只因他本能的回過了頭,也看到了那讓他震驚的一幕,他沒有絲毫猶豫的就用盡力氣滾動著自己,讓自己遠離那個方向。
張海杏則是站在遠處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的朝著那個方向開槍,畢竟她可不覺得這個怪物會認人,知道誰能打誰不能打。
但她失敗了,結果顯然不言而喻,
對它絲毫沒有造成傷害。
那個東西就像是一片虛無的一樣,若不是那些血液因為它的動作而迅速改變著位置,大概也沒人能夠發現它的存在。
在張海杏對著那個東西不停開槍的時候,
離怪物不算太遠的吳邪正奮力朝著一個方向滾動著,就在張明月好奇他能滾多遠,或者說他能在那個東西的手裡跑掉的可能性時。
黑暗中,張明月聽到另一個人奔跑的喘息聲傳了過來。
她不用看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很顯然,
那個胖子回來了。
看著吳邪被他偷偷摸摸的扯著衣服往外拉著走,張明月卻始終都沒有動過,因為她在等一個結果,也在等一個時機。
狩獵的時候,人是不能缺乏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