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那看起來隨時都要撲上來的樣子。
她一隻手擒住了他的下巴,另一隻手則是用匕首抵住他的喉嚨。
她聲音平淡的問了一句。
“會說話嗎?”
他只是沉默的看著她不吭聲,張明月嘖了一聲,捧著他的臉又仔細端詳了一下,隨後說道“怎麼變成這樣了呢?”
她這樣說著的時候,就這樣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他也一直安靜的由著她看著,直到下一秒就要動手的時候。
她忽然聽到了一道怪異的聲音。
“滋啦…”
那一刻她忽然覺得大腦似乎被什麼衝擊了一下,又開始劇烈的疼了一下。
隨後她聽到他聲音低啞的喊了一句。
“乾孃…”
張明月有些平淡的想著,真有點想打人了,這個聲音還真是出現的是時候啊。
已經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
她的手暫時的停了下來,她語氣很是平靜的問了一句。
“你會說話?”
他看著她並不做聲,就只是安靜的看著她,好像在出神一樣。
“……”
張明月微微蹙眉的猛的按壓住他的脖頸,聲音帶著些呵斥的說道。
“說!”
他看著她的眼睛,聲音一字一頓的緩慢而沙啞說著“乾孃…你回廈門好不好?”
“…廈門的時間太久了。”
張明月眼眸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後下一秒她猛然睜開了眼睛,她有些沉默的看著眼前這個喊著她乾孃的’人‘。
“知道我是誰嗎?”
他痛苦的捂著腦袋,隨後聲音沙啞的又低低的喊了一遍。
“乾孃…”
他像是要掙脫什麼一樣,張明月有那麼一刻覺得心有些寂靜。
她看著眼前這個青年,像是有一瞬間看到了那個孩子,那個她走的時候,回頭看了她一眼的孩子,這樣的眼神還真是像啊。
她的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隨後聲音有些感嘆的說道。
“可真是…一模一樣啊。”
她說話的樣子很溫柔,眼神也像是在看什麼心愛的東西一樣,讓人一看見大概都會覺得她一定是很喜歡的。
也許是這樣,又或許不是這樣。
但或許不重要了。
只是在她這樣剛說完的瞬間,下一秒她就沒有絲毫猶豫的一把抓住她面前的人,隨後她握住刀柄的一端一下子狠狠的刺穿了他的身體。
她抓著刀的手很穩,就算清晰的感受到那匕首進入他身體時的感覺。
她依然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
但偏偏他眼神像是眷戀一樣看著她,聲音低低的說了一句“乾孃…別難過。”
他說“我不怕疼的。”
張明月抱著他身體的那隻手輕輕有一瞬間像是輕顫了一下,她罵了一句。
“真是…完蛋玩意兒。”
鮮血像是噴湧而出一般,淋了她一身,那感覺實在是真實無比了,但她的表情卻一直都顯得格外的冷淡。
她的視線從始至終都沒有移動過分毫,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甚至表情都沒有絲毫變過。
只是那一刻她的眼神好似千萬年不化的雪山,讓人從心底透著一股深入骨髓的冷意。
很快她的眼前很快就出現了變化。
所有的一切像是被打破了的隔膜一般,她像是一瞬間穿過了現實與虛幻的界限,腦海中只有亂糟糟的系統的聲音不停的喊著。
“宿主…宿主,你怎麼樣了?你聽得見嗎?聽的見我的聲音嗎?”
她被吵的頭疼,開口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