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站住!”
剛從縣衙裡走出來,大伯母便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祖母,怒斥道。
“嘖…不知這位大伯母有何貴幹?”
知音挑眉回過了頭,看好戲般的看著她以及祖父。
“知音,你難道就那麼狠心嘛?把你祖母害成這樣就一走了之了嗎?都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嗎?你對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嘛?”
“你爹要是知道他養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女兒,會不會從棺材板裡跳出來掐死你?”
大伯母看著眾多看好戲的百姓們,實在是氣急,沒忍住想找知音的麻煩。
“嘖…怎麼對不住?又不是我打的?是她自己犯了法,大伯母難道是在質疑朝廷的法律?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知音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衙門的牌匾,意有所指的道,“還是說大伯母是想我重新進去告狀嘛?”
“還是說想讓大家都看看笑話?說說你們都是怎麼對待我們一家的?讓大家評評理?”
“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質疑朝廷法律了?…”
大伯母被知音扣了那麼大一頂帽子,臉都憋紅了,整個人怒不可遏,同時又很害怕落得祖母一樣的下場。
看著周圍的百姓們,正想解釋兩句,然而很快便被祖父喝止了。
“還嫌不夠丟人嗎?有什麼事回家再說!是不是存心想讓你娘死?沒見她已經奄奄一息了,還不快去找大夫?”
祖父不悅的說著,眼見祖母醒了,連忙把她嘴裡的破布拿了出來。
“嗚嗚嗚…我好痛啊…唉,都死了不成,快給我找郎中!止血呀!哎喲,痛死我了!”
祖母瞪了眼知音,可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而是慘白著一張臉,不停的喊疼。
“好好好,我這就去。”
大伯母好似才反應過來似的,看了一眼祖母屁股底下的血跡,連忙驚慌失措的去找大夫,生怕她真的死了。
而知音的目的達到了,便也不再停留,直接挑了挑眉,在眾多百姓的目光之下,慢悠悠的朝著不遠處走去。
也不著急回家,而是去買了十多個肉包子、桃花糕等等…
還在成衣店大概估了一下姚雨琳的體重以及身高,買了好幾件新棉襖。
又買了兩件小孩穿的花棉襖,準備讓姚雨琳幫忙改改給圓圓和萌萌做兩身衣服。
做完一切,她這才花了3文錢搭乘著別人的騾車趕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回到了家裡。
此時姚雨琳以及知畫正不停的在村口踱步著,她們眼見祖父母一直不回來,知道絕對出事了,心裡都快擔憂死了,所以特意等在這裡。
除了想第一時間看到知音外,如果有去縣裡回來的馬車的話也好打聽一下情況。
“畫畫,你說你姐姐怎麼還不回來呀?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姚雨琳望眼欲穿地盯著村外,眼見天一點點的黑了下來,周圍也沒什麼行人,可知音還是沒回來,實在是擔憂啊。
即使知道她的本事,可依舊怕。
由於站的久了,她和知畫渾身都有點發抖了,止不住的瑟縮了一下身體,不停的打著噴嚏,可卻完全沒有離開的念頭。
知畫稚嫩的臉上也全是擔憂,但還是立馬握住了姚雨琳的手,感受著他手裡的冰冷,忍不住顫了一下,“娘,別擔心,姐姐吉人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話是這麼說的,可她自己眼裡的擔憂也怎麼也掩飾不住。
此刻的她真的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夠快點長大,快點為家裡撐起一片天,就不用一切都靠著姐姐了。
就在她們已經下定決心準備徒步去找知音時,忽然,前方傳來了騾子的聲音。
兩人頓時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