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希望接下來的春闈會試,你來做主考。”
蘇墨聽了蘇瑾的話,剛喝入口中的茶差點就噴了出來,“皇兄,您沒跟我開玩笑吧?”蘇墨難以置信的看著蘇瑾。
蘇瑾也同樣盯著蘇墨,同時擺出十分嚴肅的神情,說道:“朕何時與你開過玩笑?”隨即,拿起茶壺給蘇墨的杯中續上茶水,繼續說道:“科舉是為朝廷選拔人才,此事非同小可,如今的朝堂之中,朕能信任的人不多,能堪大用的人更不多,而且……”
蘇瑾頓了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而且,最近兩屆的春闈,朕發現有些蹊蹺,”蘇瑾說著話,順手給自己的杯中也續滿茶水,“比如上屆春闈,杏榜之上皆是南方學子,且之後大部分都入了秦相的門下。”
蘇墨聞言,放下手中的茶杯,陷入沉思,皇兄所擔憂的不無道理,科舉本該是寒門子弟入仕為官的途徑,而如今卻似乎變成了某些人手中的工具,長此以往,必將危及社稷安危。
想到這裡,蘇墨眼神堅定的看向蘇瑾,“行,此事臣弟應下了,不過臣弟從未主持過科考,臣弟還是擔心會出岔子。”
蘇瑾見蘇墨應了下來,便開口笑道:“放心,主要的科考事宜還是由禮部負責,屆時朕會讓翰林院的掌院吳老與你一同主考,你只需要負責發放考題,以及後續的封卷閱卷的把關就好。”
蘇墨見蘇瑾如此安排,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行!不過皇兄要答應臣弟,待科舉結束之後,要給臣弟放個假,莫要再給臣弟安排事情了。”
蘇瑾看著蘇墨這副模樣,笑著搖頭道:“朕答應你,科舉結束之後,朕便不再給你安排其他事情了。”
蘇墨聞言,立馬笑著說道:“謝皇兄,臣弟告退!”
……
鎮北侯府。
林沐風與林孝清父子二人下朝回到府之後,便分別回房將朝服換下。
林沐風在回房之後發現往日放在窗臺的一盆君子蘭被換成了一盆開得正豔的火紅色自己卻又叫不出名字的花,但並未放在心上,只當是府裡的花匠為他重新換了盆花。
而另一邊的林孝清回到屋中,聞到屋中的香味十分好聞,非平常用的薰香味道,也就隨口問道:“夫人,怎麼換薰香了?”
林孝清話音剛落,一旁的周氏接過他褪下的外袍,臉上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柔聲道:“這是今早二房送過來的,說這是西域的好東西,有安神助眠的功效,花了大價錢買來的。”
林孝清聞言,微微皺了皺眉,追問道:“那王氏還說什麼了?”
周氏稍微思索了片刻,繼續道:“王氏今日像是轉了性子一般,還同我說之前都是她太小家子氣了,其實咱們妯娌間的關係還是要融洽些,這薰香就當是賠不是了。”
林孝清換好常服後,思索片刻,覺得還是不妥,便讓周氏將送來的薰香給他,他去太醫院問問,畢竟周氏現在懷有身孕,而且這東西還是二房那邊送來的,還是小心為上。
周氏見林孝清如此謹慎,再加上今日這王氏的舉動確實有些反常,就把裝著薰香的盒子給了他,林孝清拿上盒子後便立馬出門,朝著太醫院的方向趕去。
剛來到宮門口時,便看到了從御書房出來的蘇墨,林孝清便迎了上來打了個招呼:“王爺!”
蘇墨見到自家岳父如此匆忙的趕往宮中,便開口詢問道:“岳父大人,您這如此匆忙可是出了什麼事?”
林孝清將事情的原委與蘇墨說了一遍後,蘇墨便皺眉說道:“我同您一同去太醫院吧。”
二人一同來到太醫院,曹院正正在調配藥材,因為之前林慕婉的診脈一直都是曹院長,也收了蘇墨的不少賞錢,一見是蘇墨來了,便立馬起身行禮:“下官參見逍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