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有事啟奏!”
蘇瑾看著下方秦遠山,眉頭不由得皺了皺,這老傢伙仗著自己是三朝元老,總是喜歡拿腔作調,藉著各種由頭來指點自己,這讓蘇瑾很是不悅。
“哦?秦相,有何事啟奏?”蘇瑾耐著性子,朗聲朝著下方詢問道。
秦遠山緩緩抬頭,渾濁的雙眼看向蘇瑾,拱手說道:“皇上,如今北境戰事已平,百姓們安居樂業,正是選秀納妃,綿延子嗣的好時機啊!”
秦遠山此話一出,頓時在金鑾殿上掀起了一陣波瀾,文官們紛紛附和,畢竟誰家還沒幾個女兒侄女什麼的,這要是能送到皇上身邊,那可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武將們雖然對此不感興趣,但也知道皇家子嗣確實也是國家大事,不好多說什麼,只是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蘇墨,自從蘇墨上次在朝堂上為武將據理力爭之後,武將們都隱隱有唯蘇墨馬首是瞻的樣子。
蘇墨聽了秦遠山的話,自然知道這老傢伙打的什麼主意,往後宮塞些自家人,最好再有個一兒半女的,那他秦家便是一人之下的存在了。
蘇瑾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很快便掩蓋過去了,“秦相所言極是,只是如今戰事剛過,國庫空虛,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吧。”
“皇上,萬萬不可啊!綿延子嗣乃是國之根本,豈能兒戲?”秦遠山見蘇瑾拒絕,頓時有些急了,連忙勸諫道。
“是啊,皇上,秦相也是為了您好啊!”
“還請皇上以江山社稷為重啊!”
文官們紛紛開始加入到勸諫的行列中,一時間,整個金鑾殿上都充滿了文臣們的勸諫之聲。
蘇瑾額頭上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心中暗罵這老狐狸可惡,隨後目光掃視下方群臣,最後落在蘇墨的身上,沉聲問道:“逍遙王,此事你怎麼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蘇墨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
蘇墨自然知道這是皇兄讓自己為他解圍,有些無奈的搖頭,緩緩走到大殿中央,笑著說道:“秦相,諸位大人,本王倒是覺得,選秀一事,倒也不必如此著急。”
“逍遙王,皇家子嗣可是頭等大事,何來不急一說?”秦遠山眯著眼睛,看著蘇墨,心中暗道,這小子又要耍什麼花招?
蘇墨微微一笑,說道:“選秀一事,可是要花不少銀子的,”說著又來到剛剛要求削減軍費的那位文臣面前,繼續說道:“剛剛這位大人不是還說國庫空虛,要求削減軍費麼?如今諸位大人又要大張旗鼓的辦選秀,豈不是勞民傷財?再說,皇兄正值壯年,的確不急於這一時吧?”
蘇墨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有理有據,既幫蘇瑾推了這選秀之事,又暗諷了那些一心想要往後宮塞人的大臣,可謂是一箭雙鵰。
秦遠山被他懟的啞口無言,只能憤憤的甩了甩衣袖,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而其他文臣們,雖然心中多有不滿,但也知道蘇墨說的在理,畢竟他們剛剛才要求削減軍費,現在又要大辦選秀,的確有些說不過去,便也不再言語。
蘇瑾見狀,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只要將蘇墨搬出來,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於是便順勢說道:“逍遙王言之有理,選秀一事,就等日後再議吧,退朝!”
說完,蘇瑾便起身離開了金鑾殿。
蘇墨剛準備去御書房找蘇瑾,卻被一道聲音給叫住了。
“逍遙王,請留步!”
他轉身一看,原來是秦遠山。
“秦相,還有何事?”蘇墨淡淡的問道。
秦遠山走到蘇墨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逍遙王,真是好口才啊,老夫佩服,佩服!”
蘇墨自然聽得出他語氣中的陰陽怪氣,也不生氣,只是淡淡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