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林慕婉,只覺得心跳的厲害,腦子裡亂糟糟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之前在戰場上殺敵的時候,也從未像現在這般慌亂過。
尤其是想到臨走前,母親塞給自己的那本小冊子,以及母親說的話,她就更覺得臉上燒的厲害。
“切記孃的話,有些事啊,可不能太死板!”
“床頭打架床尾和,有些事啊,還得你自己主動些……”
啊啊啊!
林慕婉捂著臉,將自己扔到床上,試圖用被子來隔絕外面的一切。
可是,越是這樣,那些畫面就越是控制不住的往外冒。
她忍不住偷偷的拿出那本小冊子,翻開第一頁。
“唔……”
僅僅是看了個開頭,林慕婉就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這上面的內容,也太……太羞恥了!
她連忙合上冊子,將那本小冊子藏到枕頭底下,彷彿是什麼燙手山芋一般。
不行不行!
林慕婉不斷的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能再想了!
可是,她越是想要控制自己的思想,那些畫面就越是清晰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尤其是想到蘇墨那張俊美的臉,以及他每次看自己時,那溫柔的眼神,林慕婉就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她從未想過,自己竟然也會有這般小女兒姿態的一天。
……
另一邊,蘇墨回到書房,準備繼續鼓搗他的“小發明”,福伯卻敲響了房門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封信。
“王爺,這個是剛剛宮裡派人送來的。”福伯將信遞給蘇墨道。
蘇墨接過信,展開一看,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信是皇帝蘇瑾派人送來的,信中內容不多,卻讓蘇墨的心情瞬間沉重下來。
信中說,今日早朝,御史臺一名官員參奏鎮北將軍林沐風擁兵自重,意圖謀反。奏摺列舉了林沐風種種“罪狀”,言辭鑿鑿。
蘇墨捏著信紙,指節泛白。
彈劾的奏摺,不早不晚,偏偏在自己與林慕婉回門這日當著滿朝文物呈至皇帝面前。
林沐風是何許人也?他鎮守邊關數十年,為晉國立下赫赫戰功,深受百姓愛戴,還是蘇瑾的救命恩人,而且才剛與王府結親,這麼巧在這個時候參林沐風一本?
“福伯,你說說,這事兒透著古怪不古怪?”蘇墨將信紙遞給福伯,冷冷地問道。
福伯跟在蘇墨身邊多年,蘇墨倒也很是信賴他。
他接過信紙展開看完後沉吟片刻,壓低聲音說道:“王爺,老奴斗膽猜測,這事兒恐怕是衝著您來的,或者說是衝著皇家來的。”
“哦?說來聽聽。”蘇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似乎是在分析著眼前的局勢。
“王爺,老奴覺得,林家深受皇上寵愛,可是老將軍膝下的兩個兒子卻都不懂領軍打仗,而林家唯一有機會繼承老將軍衣缽的便是王妃。”
福伯看了眼蘇墨,見蘇墨沒動作,便繼續說道:“然而可惜王妃是個女子,而林老將軍的年紀已經無法支撐他再繼續領兵,可是現在不同了,林家與王爺結了親,那林老將軍的兵權就又回到了皇家手裡,那些盯著林老將軍手中虎符的人自然就坐不住了。”
蘇墨見福伯的分析與自己的分析基本一致,便點了點頭道:“福伯,您親自去一趟鎮北將軍府,將此事告知林老將軍,讓林老將軍明日稱病告假,其餘的交予本王來處理。”
“是,王爺。”福伯領命而去。
蘇墨望著福伯離去的背影,眉宇之間皺得更深了,這平靜日子看來是要到頭了……
翌日清晨。
蘇墨特意起了個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