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傍晚、微風……
學校的操場上,青草和泥土的氣味與白日還未消退的燥氣夾雜混合出了一股奇特的香味。
當初在蘇南大學的時候,晚上和室友們打完球路過操場,總能聞到這種味道,當時只道是尋常。
可如今畢業兩三年,再次重回校園,再次聞到這股陌生又熟悉的香氣,劉牧野自己都有些恍惚了。
在軍訓結束後的夜晚,微風拂過臉頰,他閉著眼感受著風裡的氣味,感覺自己身上的怨氣都淡了不少。
南宮燁低頭看著坐在草坪上的劉牧野,問道:“你在聞什麼?”
劉牧野閉著眼睛,說道:“你沒聞到嗎?”
“聞到什麼?”南宮燁皺了皺眉,學著劉牧野的樣子,閉眼輕嗅了兩下,“什麼也沒有啊。”
“你真的一點也沒聞到嗎?”劉牧野睜開眼,仰頭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南宮燁說,“你沒聞到空氣中瀰漫的那股充滿活力、朝氣蓬勃的青春氣息嗎?”
劉牧野將手指聚攏又張開,試圖用肢體動作讓南宮燁明白他說的那種感覺。
但南宮燁這個大少爺顯然理解不了一個(曾經的)普通打工人對於校園的特殊感情,他茫然的搖了搖頭。
劉牧野衝他翻了個白眼,說道:“算了,你這種人一輩子也無法理解的。”
南宮燁撇了撇嘴,也懶得回應劉牧野,因為在他看來,劉牧野就是個奇怪的傢伙。
“你們在幹嘛呢?”上官雨柔帶著寒橘柚朝這邊走來。
南宮燁指著坐在地上的劉牧野,對上官雨柔說:“野少說他在感受青春的氣息。”
“你喊他野少,他喊你燁少,你們兩個人這個稱呼怎麼奇奇怪怪的?”上官雨柔的關注點比較奇特。
南宮燁回答道:“這是我們倆商量之後的決定。”
“喲,你倆還帶上小暱稱了?”寒橘柚一臉壞笑的調侃了一句,然後低頭看著劉牧野問道,“你說的青春的氣息該不會就是坐在地上看女孩子的裙底吧?”
“你怎麼老把我想的這麼齷齪?”劉牧野環抱雙手,抬起頭衝著寒橘柚翻了個白眼,“大家都穿的是迷彩褲,我上哪看裙底?”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寒橘柚輕輕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看著劉牧野說,“誰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懶得理你。”
知道爭論不過的劉牧野,直接撇過頭去,看向了操場另外一邊。
看著被自己逗弄得生起氣來的劉牧野,寒橘柚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動人。
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為什麼,只要瞧見劉牧野在自己面前吃癟的模樣,就覺得格外有趣好玩。
……
晚上不訓練,教官拿著音響,帶著自家連隊和其他班的連隊一起比賽拉歌,白天軍訓的時候學的那些歌,晚上在操場上唱,看哪個隊伍的聲音大,歌聲壓過其他連隊就倍有面子。
這種集體活動能增強團隊合作意識,還能提升參與者的集體榮譽感。
本身目的是好的,但現實卻和想法有很大出入的。
到了拉歌環節,除了少數幾個班級的人聲比較響亮,其餘全是音響的聲音。
見沒人願意合唱,教官便問大家,有沒有要上來表演才藝的。
軍訓表演才藝,這種東西像是軍訓期間的固定流程,全國統一,每年都一樣,而且短影片流行起來這幾年,唱得好被髮到網上了還能火一把。
一般到這種時候,就會有裝哥裝姐開始上臺表演了。
四年優先擇偶權,成敗在此一舉。
但劉牧野他們金融1班連續幾個學生上臺都成了翻車現場,小說裡,這個時候女主和男主賭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