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去,是姚隊長,對天舉著手銃,神情十分嚴厲的喝道:
“族長吳六伯涉及故意殺人,我們現在要帶他回去調查,凡是敢阻攔執法的,一起帶走,暴力反抗的,後果自負!”
他說完,便命令身後那些探員過去抓人。
有探員帶了手銃的,走在最前面。
面對探員的逼近,那些村民明顯都緊張起來,下意識的往後退。
儘管如此,這些人還是沒有一個願意離開自己的位置,仍然將吳六伯保護在身後。
“都讓開吧,讓開!”
吳六伯突然下了命令,接著不斷撥開擋在前面的人,一直走到最前面來,回頭望著村民們,說道:
“都散了吧,回去等著,我會回來的。”
說完,面對秋妍妍伸出了雙手。
秋妍妍給他帶上手銬。
但吳六伯沒立刻離開,目光在我們臉上搜尋起來,最後落在我臉上,上下辨認了一番,冷冷說道:
“是你!那個不講規矩的年輕人。”
我笑著說:“你說的是那些首飾嗎,你想要的話我可以還給你,換一次聊天的機會怎麼樣?”
“年輕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吳六伯說完這句話,便自顧走了出去。
村民也陸續散去,我們連忙過去檢視那個被吳六伯開腸破肚的女子,發現人已經死了。
“去追那個抱走胎兒的人!”
我對秋妍妍說了一句,便照著之前那個年輕人逃走的路,往院子後方追過去。
人不見了。
牆頭上能看到一片血跡,顯然那人是從這裡逃走的。
我們追出去之後,血跡隱沒在一叢亂草之中,根本不知道他去哪了。
姚隊長抓了幾個村民詢問,不管是那個捧著胎兒的年輕人的去向,還是有關之前的那場儀式,他們一個字都不願意透露。
哪怕姚隊長威脅說要把他們抓起來,還是沒人有絲毫的動搖。
我們也不能真把人都抓走,無奈之下,也只能返回院子,進行搜查。
這時候,剩下的村民都走光了,我們在堂屋看到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一臉緊張的站在門後邊,問她是誰,她也不搭話,只一個勁的指自己的嗓子。
“不用問了,她是吳六伯的女兒。”
吳山壓低聲音說道。
“當年我來村裡的時候,見過她,她是個啞巴。”
女人聽吳山說完,連忙點頭。
我好奇的說:“不是說十聾九啞嗎,你能聽見我們說話?”
啞女張開了嘴巴。
我們看到了一條從根上斷裂的舌頭,切斷面平直,一看就是被什麼銳器將舌頭切掉了。
我一看就明白了,她原本是個正常人,後天被人切掉了舌頭,才變成了啞巴。
所以她不是聾子。
我突然想到外面那些缺鼻子少眼的村民,莫非跟啞女一樣,是因為同一件事情,才變成殘疾人的?
可惜啞女不太配合,問她什麼都不理會,最後甚至出門離開了。
既然吳六伯的女兒在這,那說明這裡八成就是吳六伯的家,於是內外搜查了一下。
就是普通的農家小院,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小二爺,看這個!”
宋七這時從院子裡進來,將一沓黃紙遞到我手上。
“這是那些村民之前捧在手裡的,他們走的時候我撿了幾張……”
我接過來看,原來是一張張對摺的黃紙,而不是我之前以為的小本子。
吳家喜,乙丑年子月癸亥日辰時出生;
吳漢:乙卯年子月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