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他的腦袋,問道。
阿喵衝堂屋方向努了努嘴,然後做了個睡覺的手勢。
“行你玩去吧。”
我不再理他,往裡走到自己的臥室,果然看見郝亮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正在呼呼大睡。
我去洗了個澡,去隔壁臥室睡了。
我早上是被郝亮給推醒的,一睜眼就看到他,格外嚴肅的望著我。
“酒醒了啊,沒事了?”
我揉著眼睛問了一句。
“沒事了,你起來,我有話問你!”
郝亮直接把我薅起來,然後問我,他昨晚是怎麼回事。
“你想不起來了?”
“我就記得你出去買酒了,好久沒回來,我出去撒尿……後面就記不住了。”
郝亮撓著頭說道。
“你掉到河裡了,我把你撈上來時,你人都昏迷了,是我把你搬到床上的,我是你救命恩人,以後管我叫義父吧!”
關於他落水的真相和阿喵的存在,我怕他難以接受,解釋起來也比較費勁,我乾脆直接略過了。
“我草,我醉成這樣?”
郝亮兩眼發直,很不可思議的說道,
“那我醒了,為什麼身上什麼都沒穿?”
“你衣服溼透了,不脫掉怎麼睡覺?”
“你……真的只是脫衣服,沒幹別的?”
我草!
我這才知道他為什麼緊張成這樣,當下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
“你是耽美小說看多了吧,就你這樣的,放耽美小說裡也不配當女主好吧!”
“這也不怪我啊,誰讓我醒來全身光溜溜的,還渾身都疼……”
郝亮紅著臉說道。
我懶得跟他扯下去,起床去做飯了。
煮了一鍋小米粥,熱了幾個饅頭,又弄了點鹹鴨蛋和鹹菜。
住在鄉下就這點不好,沒有賣早飯的,外賣開始別想了,家家都得自己做飯。
天天早飯都是這一套,我早就吃膩了。
但郝亮吃的很香,說是好久沒吃過這種簡樸的農家飯了。
“別在這憶苦思甜了,吃完飯趕緊回去吧,我得去幹活了。”
我不耐煩的說道。
“幹什麼活?撈屍?”
“差不多吧。”
郝亮把最後半個饅頭塞到嘴裡,坐到我身邊來,挑著眉毛說:
“你這玩意掙錢嗎,掙錢的話,帶我一個唄?”
“你這麼大老闆,跟我去撈死人,不太合適吧。”
“嗐,實話說吧,我回來之前就把工作給辭了,燒飯燒的好,要飯要到老,這行沒啥前途……”
郝亮吐槽了幾句,突然想起什麼,
“先不說這些,水生,你幫我看看這是什麼!”
他將一個東西遞到我手中。
是一隻暗紅色的扳指,應該是玉石材質的,表面刻著一隻很抽象的蝴蝶。
“怎麼樣,十萬塊買的,貴嗎?”
郝亮衝我挑著眉毛說道。
“你能花十萬買一隻戒指?鬼才信,你說偷的還有可能。”
“靠,為父在你眼裡這麼不堪的嗎!”
郝亮不滿的嚷了起來,最後還是老實告訴我,這扳指是他剛剛穿衣服時,在褲兜裡發現的。
我倆分析了一下,懷疑這扳指是他昨晚落水的時候,被水流帶到他褲兜裡的。
雖然聽著有點不可思議,但已經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至少比郝亮說的有姑娘暗戀他、把扳指作為定情信物,悄悄塞給他要靠譜的多。
只是這樣一枚看上去就很珍貴的扳指,怎麼會出現在我家門口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