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沈硯初輕輕地嘆了口氣,琢磨一番才望著時晚夏:“時姑娘,他是在下的好友崔公子,不知遭了何人的暗算,淪落至此,幸得姑娘出手相救,沈某和在下朋友欠姑娘的,我二人日後定會報答。”
“只是我朋友他傷勢頗重,這地上涼,姑娘可否把在下的換洗衣服給我,我幫他換下,屆時煩請姑娘協助把他安置在草蓆上休養。”
沈硯初有些不悅,這草蓆就一張,現在被我們兩男子佔據,那時姑娘晚上如何就寢,看來一會調息好還得去找些乾草在鋪一個草蓆。現在他的傷勢和自己的傷勢也無法繼續趕路。
時晚夏聞言有些錯愕,我隨手救的人是他的朋友,這世界這般小嗎?起身將昨天給他洗好的衣服遞給他。
想著古代男女大防比較嚴重,這沈硯初我是迫不得已,現在又多出個男的,我不如出去找些乾草柴禾。
瞧他倆現在這樣,想繼續趕路是不可能了,倒不如先休整幾日,等他們傷勢恢復一些了再趕路。
十分識趣地拿著竹筒起身去河邊打些水回來,把今天採的藥給他們燉了。
“沈大哥,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你照顧一下他吧!我去打水,順便把菜和魚收拾乾淨,我一會回來做吃的,你也休息會,你剛才用了那麼多內力,這幾天先不趕路,等你們傷勢好些了再趕路。”
時晚夏說罷拿著菜筐土鍋就出了山洞。
沈硯初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緊緊地追隨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那小小的身姿,在他的眼中卻顯得如此堅強和勇敢。她承擔著全部的重擔,卻從未有過一句怨言。
他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他知道,自己的出現又給她增添了一份負擔。他多麼希望自己能夠為她分擔一些,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
沈硯初麻利的將崔予桉的衣物換下,也瞧見了他身上留下了不少傷痕,晚點自己體力恢復一些,去找尋藥材,費力將他扶回草墊上躺著。
沈硯初望著這傢伙頗有些無語,這傢伙武功智力不低於自己怎會弄得這般狼狽呢?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蒼炎山脈,難不成失手自己牽連,但是我與他最少兩年未曾見過,他一直在京任職,按理說不會出現在此地呀!
沈硯初思索一番,實在想不通,還是等這傢伙醒來吧。收回目光沈硯初還是盤腿打坐,方才為了救他用了不少內力,體內毒素有隱隱復發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