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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開口,從狗嘴裡吐出滾滾濃煙。展廳內的人們迷惑驚恐地叫了起來,接著,我徑直衝撞向下方的幾個安保和工作人員,一連撞了好幾個。被我撞過之後,這些安保和工作人員忽然開始抽搐,然後揮舞雙臂,大喊著向外逃竄:“著火、著火了!”
黃仙的拿手好戲,撞客!
簡單來說就是附在人身上,讓人出現類似精神分裂一樣的症狀,據說東北的一些黃大仙很小心眼兒,報復人的時候會這麼做。黃仙教我的時候說了,這種行為不地道,儘量別幹。
但今天情況特殊,而且我的這種衝撞和黃仙的撞客不一樣,只是利用靈體撞擊的那一瞬間將一個念頭植入到對方腦海中,達成我的目的就好,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的。
我躥進布萊斯大廈的庫房,另一頭的我也已經找到了東倫敦弗蘭克斯大廈的庫房。我張開嘴,汪汪嗷嗷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唱詞——
“一點胡家為教主!”
“二點黃家為先鋒!”
神奇的是,我發出來的依舊是人的聲音。白煙狐狸和白煙黃鼬們騰空而起,它們開啟封鎖文物的櫃門,或抱或扛,託舉著文物們紛紛消失在煙塵滾滾中。
我知道,它們已經透過陣法鑽進了我的手提箱,逐一把文物安置在我裝修了好幾年的新庫房中。
用魔法設定一個無限延伸的還能調節溼度溫度的巨大庫房有多困難你們知道嗎!!!
眼看著庫房逐漸被清空,我躥到展廳。白煙黃鼬們簇擁著我,在已經完成疏散的展廳再一次開始了搬運。
很快,布萊斯大廈和弗蘭克斯大廈就都空了。
我抑制住激動的心情,瘋狂搖著尾巴,掉頭重新奔向大英博物館。我穿過正在被封鎖的大門,越過只剩下寥寥幾人的展廳,跑入庫房,和千百隻正從陣法湧出、帶著文物鑽進手提箱的白煙黃鼬們一起現身,一個猛子扎回我的身體。
“……呃!”
一陣驚悸,我重新睜開眼。身體的沉重感提醒我已經魂魄歸正,我動動手腳,看著幾乎淹沒了我腳底的白煙黃鼬們,小聲催促:“快點兒快點兒。”
一隻扛著一幅畫的黃鼬抬起頭,抱怨:“這玩意兒賊沉,你咋不來搬呢?”
我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那你穩當點兒。”
黃鼬瞪起溜溜圓的小黑眼睛:“瞧不起誰呢?誰說不能加快速度了?看我給你撩起來!嗷嗷撩!”
下一秒,幾隻扛著一具木乃伊的黃鼬以飆車的速度衝進了手提箱。
我:“那個,注意點人家的遺體……”
坐鎮上方的白煙狐狸突然提醒了一句:“展廳也沒人了。”
我豎起耳朵,白煙黃鼬們來了精神:“上頭能搬了?好嘞,鐵子們,走!”
它們向上飛去,像一大團奔湧的雲。我伸手擦了一下額頭沁出的汗,小聲對白煙狐狸說:“我去門口看看,如果有人要進來我就攔下。”
“好。”白煙狐狸晃晃尾巴,“陣法沒忘吧?”
我也應和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