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傑沒有馬上回答,從他閃躲的目光裡安立盈猜到他肯定是盜用了公款。
都說兒女是債,安立盈卻覺得她的爸爸就是她前世欠下的債。
但她欠了他什麼?
她真的想把他從車上扔下去。
看著他頭上快要乾涸的血,她忍住了。
不管怎樣,這是給了她生命的人,把他送去醫院,就算是她最後的仁慈。
安傑為了博取安立盈的同情,他撒謊,“做這種假證據對於他們來說一點都不難,他們說了只要是你能撤訴,就會銷燬證據。盈盈,你最懂事了,救爸爸一條命吧!”
安立盈根本不相信盛永財造假,直接問:“盜取金額是多少?”
安傑脫口而出,“十七萬。”又覺得自己的回答得太快,安立盈會瞧出端倪,馬上解釋了一句:“不是我盜取的,是他們偽造的。盈盈,你信爸爸……”
安傑緊緊盯著安立盈,目光中帶著一絲急切的期盼,期盼中夾雜著幾分心虛。
安立盈看穿安傑的心思,心沉到底。
“既然是偽造,就不怕。你現在最需要的是看醫生。”
女保鏢聽到安立盈和她爸爸的對話,直接給祁司禮發資訊。
雖然她聽到安立盈爸爸說過若是把這事告訴祁總或者安總,他就自殺,但這事若是不及時告訴祁總,她就有可能丟飯碗。她只是在做本職工作而已。
【祁總,您太太的父親來找,希望您太太撤銷對盛某的起訴,目前不方便接電話,他說若是這事您和安總知道,他就跳樓。】
祁司禮:【你們現在在哪裡?】
女保鏢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安傑受傷的頭部,血被手蹭得半邊臉都是,看著還挺重,她覺得這事不能隱瞞老闆。
【祁總,很抱歉,我以為您太太父親是糾纏她的壞人,給了他一個過肩摔,他的頭擦傷了,目前正往醫院去。】
祁司禮:【把醫院定位發我】
老闆沒有責怪,女保鏢深撥出一口氣,她覺得自己給老闆發資訊這事做得很明智。
祁司禮原本決定陪安立盈幾天的,但在安立盈的極力要求下他最終決定和林姝嬈一起親自給參加慈善晚會的人致歉。
車還沒開到目的地就收到女保鏢的簡訊。
他後悔沒有先送安立盈上班再去辦事。
安傑這個岳父從來就不是省油的燈,他擔心安立盈一個人應付不來。
坐在副駕駛的祁司禮,轉頭看向坐在後排座椅上的林姝嬈。
“媽,我岳父受傷了,盈盈正送他去醫院的路上,我得過去一趟,辛苦您自己幫兒子善後。”
正閉目想事的林姝嬈猛地睜開眼,擔憂地問:“他沒事吧?”
祁司禮想到那天安傑在安家胡攪蠻纏的模樣,眉峰緊擰。
“應該不是什麼大事,但我還是得過去看看。”
林姝嬈本來也沒有想讓兒子跟著她一起道歉,說道:“畢竟是你岳父,應該的,你怎麼去?”
“我在這裡下車,隨便叫個車就行。”
說著他讓司機停車,解開安全帶下車。
等待車來的時候,祁司禮給安立揚打電話。
安傑這事,最好有安立揚在場,免得安傑會說他們夫妻聯合起來欺負他這個老人。
安立揚接到電話把手頭工作做了安排就往醫院趕。
因為博安集團離醫院比較近,和祁司禮同時到了醫院。
在急診處置室門口見到了陷入沉思的安立盈。
祁司禮過去握住安立盈的手。
她以為是被人騷擾了,剛要甩開,看清是祁司禮,驚愕地問:“你怎麼來了?”
“保鏢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