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說的語無倫次,明顯是被嚇得不輕。
祁司禮聽得一頭霧水,雖然他也很慌亂,但他還是思維清晰地先安撫對方的情緒。
“你先別慌,先告訴我你在哪裡,怎麼稱呼?”
男子這才意識到最關鍵的資訊都沒有說。
男子停頓了一秒,快速組織自己的思路,然後說道,
“我這裡是第二人民醫院,我是急診科的醫生,剛才安立盈被幾個穿黑色衣服的男人送來說是得了癲癇,可她並沒有得癲癇,讓我們直接報了警,然後她剛撥了這個電話,就有黑衣人闖進來。她悄悄告訴我,她叫安立盈,讓我給你打電話。那黑衣人發現她沒事,二話不說就將她帶走了。”
祁司禮語氣裡充滿感激:“好,謝謝你給我打電話,日後必有重謝。”
男子說道:“這倒不必,那些人光天化日之下綁人,看著像是窮兇極惡的人,你最好再報警,詳細和警察描述一下安立盈的特徵,方便警察解救她。”
“好,我會的。”
祁司禮不再耽擱,掛了電話。
他本想給熟識的北城公安局副局長打電話,又覺得一層一層傳達麻煩。
想到宋敬輝經常打刑事案,認識負責刑偵的直接負責人,於是直接給宋敬輝打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宋敬輝略帶沙啞的聲音傳出。
“祁總,這麼晚找我有事?”
祁司禮聽出宋敬輝的不方便,但沒有心情和他寒暄,開門見山地說:“宋律師,你認識北城分局的刑偵隊長吧?”
宋敬輝:“安陽區分局的刑偵隊長是我高中同學。”
祁司禮:“好,你和你同學說讓他們刑偵隊幫個忙,這事事後有酬勞。我太太被幾個黑衣人綁架了,她剛才去了第二人民醫院,後來又被帶走了。醫院那邊已經報警,但我擔心他們查案速度不夠快,還有你最好去一趟醫院,配合刑偵隊的調查。”
宋敬輝神色凝重:“好,我這就去辦。”
祁司禮掛了電話,吩咐程毅將盛展堂交給保鏢看著,又讓保鏢把在場所有人的電話全部沒收。
然後叫著程毅離開。
出了宴會廳,程毅問道:“司禮,我們去哪裡?”
祁司禮箭步如飛,“去第二人民醫院,你找人把第二人民醫院附近的影片調出來,看是誰帶走了盈盈。”
程毅說了聲“好”,趕緊給司機打電話,讓司機到酒店門口接他們。
然後又吩咐人去調第二人民醫院附近的影片。
三分鐘後,祁司禮和程毅已經坐上車。
車子以最高限速行駛在馬路上。
宴會廳內。
盛展堂忐忑不安,再也無法淡定。
他雖沒有聽到祁司禮給宋敬輝打電話說的內容,但隱約猜到安立盈可能是被暴露了。
萬一安立盈見到祁司禮說是自己擄走了她,以他對祁司禮的瞭解,一旦祁司禮找到安立盈回來宴會廳,他這條命也就活到盡頭了。
他不能在這裡等死。
想到今天這事是得到祁老爺子的授意,他看向祁老爺子,大聲說道,
“老爺子,祁司禮好像已經找到他太太的位置了,您看是不是該把我們放了?”
祁正瑞看向盛展堂,盛展堂面無表情,眼底卻帶著威脅,似乎在說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跑不了,你也別想跑。
祁正瑞不想祁司禮知道他參與了這件事。
而且祁司禮離開宴會廳後,宴會廳裡的人都開始埋怨祁司禮收手機和限制他們人身自由的行為。
祁正瑞不想得罪這麼多人,早就動了放他們走的意思。
如今聽盛展堂這麼說,他對著林姝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