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悠悠歲月深處的 80 年代,我不過是個天真無邪、對世界充滿懵懂好奇的孩童,生活在一個青山綠水環抱、仿若世外桃源卻又藏著無數神秘故事的寧靜小山村。彼時,日子如同潺潺溪流,平靜且質樸,村民們遵循著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的農耕生活節奏,然而,在這看似平常的表象之下,卻也不乏一些神秘莫測、令人脊背發涼的奇聞軼事,而那鬼火事件,便是其中最為刻骨銘心、讓人毛骨悚然且難以釋懷的驚悚經歷,猶如一道深深的疤痕,刻在我兒時記憶的深處,每每觸及,仍覺寒意頓生。
那是一個夏末秋初的傍晚,天邊的晚霞肆意地蔓延開來,宛如一幅絢麗奪目卻又透著絲絲詭異氣息的巨大畫卷。那如血的殘陽,將整個村莊都籠罩在一片昏黃而朦朧的餘暉之中,彷彿給世界披上了一層薄紗,隱藏起了白日裡的生機勃勃,釋放出一種說不出的神秘與不安。我穿著那雙早已破舊不堪、鞋尖微微磨損的小布鞋,鞋底與地面輕輕摩擦,發出細微的沙沙聲。手中緊緊握著那隻略顯粗糙的醬油瓶子,哼著從長輩那裡聽來的不成調的小曲,沿著蜿蜒曲折、兩旁雜草叢生的山間小路,蹦蹦跳跳地朝著村子裡唯一的小賣部緩緩走去。山路兩旁的草叢中,不知名的昆蟲在歡快地鳴叫著,它們或高亢,或低沉,交織成一曲雜亂無章卻又充滿生機的交響樂,似乎在為這即將逝去的一天演奏著最後的激昂樂章,對即將發生的恐怖之事渾然不覺。
當我路過村外那片陰森死寂的墳地時,周圍的空氣彷彿瞬間凝固,一種莫名的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墳地中瀰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霧氣,使得那些墓碑和墳包在朦朧中若隱若現,宛如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潛伏在黑暗之中。草叢裡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著,偶爾傳來的幾聲夜梟啼叫,劃破這死寂的氛圍,如同來自地獄的哀號。就在這時,不經意間的驚鴻一瞥,剎那間,讓我的心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在一座年久失修、墓碑上字跡已模糊不清且無後人祭拜的墳墓之上,一個散發著發黃發綠幽光的火球,正悄無聲息地飄蕩著。那火球猶如來自地獄深處的幽靈,在微風的輕撫下輕輕搖曳,恰似一個孤獨的舞者在黑暗中翩翩起舞。忽明忽暗的光線,映照在周圍墓碑上斑駁陸離、彷彿訴說著往昔歲月故事的字跡上,顯得格外詭異驚悚,彷彿那些古老的靈魂正在被這鬼火喚醒,在黑暗中默默地注視著世間的一切。我瞪大了眼睛,驚恐地死死盯著這一幕,雙腳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無法挪動分毫,整個人彷彿被凍結在了時間與空間的交錯點上,大腦一片空白,唯有恐懼如潮水般在心中洶湧澎湃。
我曾無數次在靜謐的夜晚,依偎在長輩們溫暖的懷抱中,聽村裡的老人們用低沉沙啞的聲音娓娓道來那些關於鬼火的恐怖傳說。他們說,鬼火是那些死去之人的靈魂在世間遊蕩的詭異象徵,它們會在夜晚出沒於荒郊野外,尤其是那些陰氣極重的墳地周圍,如同狡猾的狐狸,引誘著不小心路過的人一步步走向死亡的無盡深淵。此刻,眼前的景象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傳說,冷汗如同細密的雨滴,順著我的額頭不斷地滑落,打溼了我的睫毛,模糊了我的視線。脊樑骨也陣陣發涼,彷彿有無數雙冰冷的手在上面輕輕撫摸,每一寸肌膚都在這恐懼的籠罩下微微顫抖。
而這令人膽寒的遭遇,還僅僅只是個開始,猶如一場恐怖大戲拉開了陰森的序幕。沒過多久,村裡便發生了一件更加令人膽戰心驚、惶惶不可終日的事情,仿若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席捲了整個村莊,將恐懼的陰霾深深地植入了每一個村民的心中。鄰居家那座陰森破舊的老房子,一直以來都流傳著各種不祥的傳聞,如同一個被詛咒的黑暗角落。據說在過去漫長的歲月裡,已經有好幾個人在那裡離奇地死去,死因撲朔迷離,有的說是暴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