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初年,在湘南那片廣袤大地的西邊角落,有一座仿若遺世獨立的小村落。它被青山溫柔環抱,那青山連綿起伏,似一條沉睡的巨龍,山上植被鬱鬱蔥蔥,四季常青。山腳下,一條清澈的溪流蜿蜒而過,溪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點點銀光,如細碎的鑽石灑落其間。溪邊垂柳依依,細長的柳枝隨風輕舞,彷彿是大自然賦予這片土地的靈動畫筆。本應是一幅如詩如畫的世外桃源之景,卻被一個人攪得雞飛狗跳,混亂不堪。
村中有個叫成三的年輕人,年方二十有五,生得一副還算周正的面容,眉眼間本有著幾分靈動之氣,可那品行卻似一潭汙水,渾濁不堪,令人心生厭惡。他自幼父母雙亡,孤苦伶仃的成長經歷並未讓他學會堅強與自立,反而無人管教的自由使他漸漸迷失在遊手好閒的泥沼之中。家中的幾畝薄田,曾經承載著先輩們辛勤勞作與殷切期望,如今卻在成三的忽視下雜草叢生,荒廢已久。他對農事生產一無所知,亦毫無興趣,彷彿田間的泥土與他有著深仇大恨,從不願沾染半分。
成三每日裡無所事事,不是在村子那狹窄的街巷中閒逛,眼神四處遊離,尋找著可以取樂或滋事的目標,便是琢磨著如何不勞而獲,佔些他人的便宜。他那嘴角總是掛著一抹狡黠的笑容,讓人看了心裡直發毛。而他最為惡劣的行徑,便是喜好調戲他人的妻子。每當看到村裡那些已婚的女子,他的眼中便會瞬間燃起一種不軌的火焰,嘴角上揚,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牙齒,嘴裡吐出些輕佻浮薄的話語,那聲音如同夜裡的貓頭鷹叫,讓人毛骨悚然。他的舉止更是輕浮至極,手腳不安分地動來動去,妄圖佔得女子的便宜。村裡的男人們對他早已是恨之入骨,猶如眼中釘、肉中刺,只要見到他有這般不軌的行徑,便會怒髮衝冠,如同一群被激怒的公牛,群起而攻之。他們揮舞著拳頭,口中大聲呵斥著,追著成三打罵。成三每次都被打得屁滾尿流,狼狽逃竄,那模樣活像一隻被獵人追趕的野兔。可他卻毫無羞恥之心,依舊我行我素,好似被一種邪惡的力量驅使著,無法自拔。
由於在村裡實在難以容身,成三無奈之下,只得躲進了村子後面那茂密陰森的山林之中。山林中樹木高聳入雲,枝葉交錯在一起,陽光只能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仿若一片片神秘的光斑。這裡陰森恐怖,常有野獸出沒,那低沉的咆哮聲和窸窣的腳步聲,彷彿是來自地獄的樂章。但成三已顧不上這些,他在山中找了個極為隱蔽的山洞,山洞的洞口被藤蔓和雜草遮掩著,若不仔細尋覓,很難發現。他勉強將此處作為自己的棲身之所。白天,他在山中像一隻覓食的野獸般四處尋覓野果、草根充飢,或是運用一些簡陋的陷阱捕捉一些小動物果腹。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種飢餓與貪婪,在山林中穿梭時,腳步輕盈卻又帶著一絲慌張。到了晚上,當村子裡的燈火漸次熄滅,人們都已沉沉入睡,進入甜美的夢鄉之時,他便像一個幽靈般偷偷摸摸地潛回村子。他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動作敏捷而又小心翼翼。他趁著夜色翻進村民的家中,那熟練的動作彷彿是一個慣偷。他在屋內翻箱倒櫃,偷些糧食、衣物或是其他值錢的東西,然後再像一隻受驚的老鼠般,趁著黎明前的黑暗匆匆返回山林。
一日,成三像往常一樣在山中瞎逛,他的腳步拖沓而又漫無目的。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與絕望,試圖找到一些可以換錢或者填飽肚子的東西。不知不覺間,他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山谷。這山谷中雜草叢生,那些雜草長得極為茂盛,幾乎要將整個山谷淹沒。怪石嶙峋,那些石頭形狀怪異,有的像猙獰的怪獸,有的像扭曲的人臉,讓人看了心生寒意。平日裡很少有人涉足此地,彷彿這裡是被世界遺忘的角落。成三正四處張望之時,忽然腳下一絆,險些摔倒。他低頭一看,只見一具屍體半掩在泥土之中。這具屍體看上去已經死去了幾百年之久,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