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計程車司機,在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穿梭了多年,自認為早已見慣了世間百態。他歷經了無數個日夜的奔波,見證過城市的喧囂與繁華,也目睹過人性的善惡冷暖。無論是熙熙攘攘的火車站,還是燈紅酒綠的娛樂區,他都能平穩地駕駛著計程車,應對自如。然而,那個午夜發生的事情,卻徹底打破了他的認知,成為了他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陰影,如同一個無法醒來的噩夢,深深地纏繞著他的靈魂。
那是一個尋常的午夜,城市彷彿被黑暗吞噬,街頭巷尾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寂靜。昏黃的路燈在霧氣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像是疲憊不堪的守夜人,勉強照亮著空蕩蕩的街道。老王像往常一樣,在街邊等待著乘客。他坐在駕駛座上,眼睛有些睏倦地望著車窗外,思緒在這靜謐的氛圍中漸漸飄遠。突然,一道黑影閃過,一個乘客拉開了車門,坐進了後座。老王瞬間回過神來,習慣性地問道:“您好,請問去哪裡?” 乘客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彷彿帶著來自地府的寒意:“去郊外的一座偏僻別墅。”
老王心中微微一怔,這麼晚了去郊外的別墅,著實有些奇怪。但出於職業素養,他沒有多問,只是默默啟動了車子。一路上,老王試圖打破這沉悶的氣氛,找話題和乘客聊天:“您這麼晚去別墅是有什麼急事嗎?”“今天天氣可真冷啊。” 可是,乘客卻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後座。老王透過後視鏡偷偷打量著這位乘客,這一看,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只見那乘客的臉猶如一張白紙,毫無血色,且泛著一種令人作嘔的青灰色,彷彿是從冰窖中取出的腐屍之臉。他的面板緊緊地繃在骨頭上,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緊緻,眼眶深陷,眼窩中那雙眼睛空洞無神,恰似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沒有一絲生命的光彩,卻又隱隱散發著幽綠的光,猶如鬼火在暗處閃爍。他的頭髮凌亂地散落在額前,油膩而又枯槁,一縷縷地耷拉著,彷彿許久未曾打理。嘴唇毫無血色,且乾裂起皮,微微張開時,能看到一口參差不齊、泛黃且帶著一絲黑漬的牙齒,彷彿被黑暗的氣息侵蝕。乘客身材消瘦,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地掛著,像是掛在一副骨架之上,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陰森與詭異。
此時,乘客的動作更是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他的雙手如枯枝般乾瘦,關節突出,手指細長且彎曲,像是隨時準備抓取什麼。那雙手靜靜地放在膝蓋上,卻時不時地微微顫抖,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驅使著它們。偶爾,他的手指會突然痙攣般地抽動一下,指甲在昏暗的車內劃過一道微弱的寒光。他的身體也不安分地扭動著,像是有無數只蟲子在面板下蠕動,可動作幅度又極小,像是在極力剋制著什麼。肩膀會以一種不自然的頻率上下聳動,帶動著整個上半身微微搖晃,如同風中脆弱的稻草人。頭部也時不時地左右轉動,動作僵硬而機械,每一次轉動都像是生鏽的齒輪艱難地運轉,脖子上的青筋隱隱浮現,彷彿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老王心裡隱隱感到不安,一種莫名的恐懼在心底蔓延開來。他握緊了方向盤,手心滿是汗水,卻還是強裝鎮定地繼續開車。
車在黑暗中行駛著,道路兩旁的樹木在夜風中搖曳,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物。樹枝的影子在車窗上劃過,如同鬼魅的爪痕。當車開到一半時,老王再次透過後視鏡看向乘客,那乘客的模樣愈發讓人膽寒。此時,他臉上的青灰色彷彿更濃了,像是被一層陰霾籠罩,那層淡淡的霧氣縈繞在他四周,使得他的面容若隱若現,更添幾分神秘恐怖之感。原本空洞的眼神中,幽綠的光似乎更盛了,猶如兩點鬼火在黑暗中跳動,彷彿在窺視著老王的靈魂。老王的心跳陡然加快,他不敢再看,只能強迫自己專注於前方的道路。此時,車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乘客突然緩緩開口,聲音如同從幽深的古井中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