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搬到這棟老舊的公寓樓,這裡的一切都散發著一股陳舊的氣息。走廊裡的燈光昏黃而閃爍,牆壁上的桌布剝落得厲害,彷彿一張張乾枯的鱗片。我的鄰居是一個神秘的人,我從未見過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住在我隔壁的 302 室。
每天晚上,我都能聽到從 302 室傳來的奇怪聲音。有時是低沉的呢喃,像是有人在痛苦地呻吟;有時是尖銳的刮擦聲,彷彿指甲在黑板上用力劃過,讓我的牙齒都不禁發酸;還有時是沉重的踱步聲,一下又一下,緩慢而有節奏,彷彿每一步都踏在我的心尖上。那呢喃聲,似乎在訴說著一段久遠而又悲傷的故事,卻又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只餘下那絲絲縷縷的陰森氣息,鑽進我的耳朵,在我的腦海中不斷迴盪,攪得我心煩意亂,卻又忍不住去探尋其中的秘密。那刮擦聲,每一下都像是在我的神經上用力拉扯,尖銳的聲響讓我感覺頭皮發麻,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正用尖銳的指甲在我靈魂的深處肆意刮動,試圖挖掘出我內心深處最恐懼的東西。而那沉重的踱步聲,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鼓點,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我脆弱的心臟,每一步的落下都伴隨著我心跳的加速,讓我彷彿置身於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中,被那未知的恐懼緊緊纏繞。
有一天,我在電梯裡遇到了住在樓下的一位大媽。我忍不住向她打聽 302 室的鄰居。大媽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緊張地看了看四周,然後壓低聲音對我說:“你最好離他遠點。那個房間曾經發生過一起可怕的命案,從那以後,就一直有古怪的事情發生。” 大媽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彷彿僅僅是提及這件事,就已經讓她陷入了那可怕的回憶之中。她的聲音沙啞而又微弱,像是生怕被什麼東西聽到,那股小心翼翼的勁兒,讓我心中的好奇與恐懼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
大媽的話讓我心中充滿了恐懼,但也越發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決定展開調查,先去了小區的物業管理處。管理處的工作人員看到我詢問 302 室的事情,表情變得十分不自然。在我再三追問下,他才勉強告訴我,那間房的租戶資訊十分模糊,只知道是一個男人,叫陳生,但關於他的其他資料,像是被刻意隱藏了一樣,怎麼也找不到。工作人員的眼神躲躲閃閃,說話時也吞吞吐吐,明顯是在隱瞞著什麼重要的資訊。他的手不停地擺弄著桌上的檔案,卻始終不敢與我對視,那額頭上冒出的細密汗珠,在這並不炎熱的室內顯得格外突兀,也更加深了我對 302 室秘密的懷疑。
我又在小區裡四處打聽,找到了一位曾經在這棟樓裡做過保潔的阿姨。阿姨神神秘秘地告訴我,她曾經在打掃 302 室附近時,看到過那個男人。他總是穿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戴著帽子,看不清臉。而且他的行為舉止十分怪異,經常在半夜提著一個很大的黑色袋子出門,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阿姨邊說邊用手比劃著袋子的大小,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滿是驚恐的神情。她還說,有一次她看到那袋子上似乎有暗紅色的汙漬,像是血跡,但又不敢確定。她匆匆說完這些,便像躲避瘟神一樣匆匆離開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心中被各種恐怖的想象所填滿。
回到家後,我決定晚上一探究竟。當夜幕降臨,我靜靜地坐在客廳裡,耳朵緊緊貼著牆壁,等待著那奇怪聲音的響起。我關掉了所有的燈,讓黑暗將我籠罩,彷彿這樣就能更好地捕捉那來自隔壁的詭異聲響。我的心跳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加快,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敲打著一面緊張的鼓。我手中緊緊握著一把手電筒,那是我唯一的 “武器”,儘管它在未知的恐懼面前顯得如此渺小。
午夜時分,聲音如期而至。我鼓起勇氣,拿起手電筒,緩緩走出家門,來到 302 室的門口。我深吸一口氣,抬起手想要敲門,卻發現門竟然微微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