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嚥下一口唾沫,潤了潤乾澀的喉嚨,喉嚨微微蠕動,開口問道:“你是誰?為何在此處?” 女子緩緩抬起頭,露出那張人皮面具。面具上的五官精緻絕美,每一個線條都彷彿是上天最精心的雕琢,那彎彎的眉毛、挺翹的鼻樑、嬌豔的嘴唇,組合在一起卻毫無生氣。她的眼睛空洞無神地盯著林羽,當與林羽目光交匯的瞬間,林羽感覺自己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進了無盡的黑暗深淵,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不自覺地向下撇,露出一絲驚恐。女子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如同一個沒有生命的人偶,只有那隨風飄動的髮絲和裙襬,證明著她並非毫無動靜。
林羽鼓起勇氣向前走了幾步,他的腳步略顯沉重,每一步都能聽到鞋底與地面的摩擦聲,腳步落下時帶著一絲遲疑。他想要看清女子的真面目,那股強烈的好奇心在他心中燃燒,如同火焰一般熾熱。當他距離女子只有幾步之遙時,女子突然伸出手,那隻手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指尖細長尖銳,彷彿是五把鋒利的匕首,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林羽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他的後背猛地撞到了一個破舊的水缸,水缸發出 “哐當” 一聲悶響,差點摔倒,身體搖晃了幾下才勉強站穩。他的臉上瞬間閃過驚恐之色,眼睛瞪得極大,眼白布滿血絲,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要呼喊卻又因恐懼而無法出聲,額頭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
此時,女子輕輕歪了歪頭,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笑聲如冰刀般刺入林羽的耳朵,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身體再次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那笑聲在寂靜的庭院中迴盪,彷彿是從地底下傳來的惡魔的咆哮,聲音在空曠的庭院中不斷迴響,愈發顯得陰森恐怖。“你為何闖入我的領地?” 女子的聲音冰冷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一種深深的怨恨和不滿,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只有無盡的冰冷,眼神中透著一絲兇狠。
林羽強裝鎮定地說:“我聽聞此處有奇景,特來觀賞,並無冒犯之意。若驚擾了姑娘,還請恕罪。” 他的聲音雖然微微顫抖,但還算清晰,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畫筆和燈籠,彷彿這是他與這詭異女子之間唯一的屏障,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不安,卻又努力保持著鎮定,眉毛微微皺起,嘴唇緊緊抿著,臉上的肌肉也略顯僵硬。女子沉默了片刻,那片刻的寂靜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隨後,她緩緩說道:“你不怕我嗎?” 林羽搖了搖頭,說:“我相信世間萬物皆有其緣由,姑娘或許只是被困於此,有難言之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真誠和同情,試圖讓女子感受到他並無惡意,微微歪著頭,眼神專注地看著女子,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
女子似乎被林羽的話觸動,輕輕嘆了口氣。那聲嘆息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傷,彷彿是千年的哀怨在這一瞬間得到了宣洩,肩膀微微下沉,身體也隨之放鬆了一些。她緩緩抬起手,揭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下的臉佈滿了燒傷的疤痕,坑窪不平,那疤痕縱橫交錯,如同一張張蜘蛛網,覆蓋在她原本應該美麗的臉龐上。原本應該是眼睛的地方只剩下兩個黑洞,深邃而又恐怖,彷彿是通往無盡黑暗的深淵,從那黑洞中似乎有陣陣寒意散發出來。鼻子和嘴唇也扭曲變形,恐怖至極,讓人看一眼便心生寒意,不忍再直視。林羽看到這一幕時,眼睛瞬間睜大,瞳孔急劇收縮,臉上露出震驚與不忍的表情,眉毛高高挑起,嘴巴不自覺地張開,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也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小步。
林羽很快恢復了平靜,他看著女子,眼神中充滿了同情。他深知,這樣的面容背後一定隱藏著一段極其悲慘的故事。女子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