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結束時,梁懷川的電話打了過來。
“快結束了嗎?我租了車,要不要我去接你?”他語氣溫和地詢問。
明念看了眼還在一旁上藥的金若男,餘光瞥到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在餐桌的金父金母,心裡有了計較。
明念沒有拒絕,笑了笑:“好啊,那就謝謝師兄了,我把定位發給你。”
既然要做戲,那就做的全面點吧。
“你要走了嗎?”金若男看她結束通話電話,很是不捨。
明念叮囑道:“有人來接我,若若姐,你記得我說的嗎?儘量把我往有錢了誇。”
金若男點頭,抿唇笑了笑:“我明白的。”
她爸媽為了錢,不顧她的意願強行退學逼她嫁人,眼裡只有金輝金耀,她的存在就是為了供他們吸血,她不想一輩子困在這。
好不容易有機會逃離,金若男自然不願意錯過。
她還要繼續讀書,她要和念念去見更廣闊的世界。
村口,金父金母看著不遠處緩緩駛來的嶄新的車,對視一眼,掩飾不住的驚歎。
在看到梁懷川下車時,更是目不轉睛盯著看了半天。
金父轉了轉眼睛:“念丫頭啊,這人是你的誰哦。”
明念彎唇笑了,走到梁懷川身邊,介紹道:“這是我男朋友。”
梁懷川垂眸看她,眼裡閃過一絲驚詫,在觸及到小姑娘略帶祈求的眼神時,很快便反應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你們好。”他淡笑,朝金父金母頷首。
金母受寵若驚,金輝則是好奇又驚喜的打量著他的車。
金輝好奇問道:“哥們,你這車多少錢買的?”
梁懷川剛想說話,就被明念掐了下手心,只聽她揚聲驕傲道:“也沒多少錢吧,可能就大幾十萬。”
此話一出,金輝嘖嘖稱歎,金父金母看明唸的眼神簡直就像個香餑餑。
金若男站在幾人身後,不捨地看著明念上了車離開,抬眼便對上父母昭然若揭的眼神。
車內,明念總算不用再偽裝,卸下了所有防備,疲倦的閉上了眼睛。
梁懷川目不斜視,像是感知到她的情緒,餘光看了明念一眼。
車內昏暗,只有車窗外若隱若現的光透進,打在女孩輪廓分明的側臉上,落拓下淡淡剪影時隱時現。
認識梁懷川的人都說他古板無趣,沉迷學術,似乎對除這以外的事再沒有興趣。
就連他自己都不解,為什麼會對明念有這麼大的好奇。
或許明念身上透露出與年齡十分不合的氣質,又或許是,第一眼見到便上了心。
梁懷川也說不準。
明念睡著了,又一次在他面前毫無防備的睡著。
這種下意識的信賴讓人貪戀。
回到酒店,明念才悠悠轉醒,梁懷川也沒叫醒他,具體過去了多少分鐘他也不清楚,就這樣安靜地和她在車內待到她甦醒。
“到了嗎?”小姑娘剛睡醒的聲音又輕又軟。
梁懷川眼眸微動,點頭:“到了。”
明念揉了揉眼睛,打算下車,卻忽然被梁懷川叫住:“念念,今晚是怎麼回事?或許你願意告訴我一下嗎?”
男人的聲音依舊沉穩有禮,帶著淡笑。
明念混沌的腦子這才清明,想到不久前為了應付金家人的衝動舉動,眼裡閃過一絲懊惱,咬了咬唇,這才解釋道。
“我這次回來,是為了帶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姐一起離開,為了騙過她的家人,我必須要偽裝自己。”
“偽裝自己?是指這副模樣?”梁懷川搭在視窗上的手點了點,發出清脆的聲音,視線卻落在她身上。
明念臉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