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回來了。
“何姐！每一個坑都看了，沒有人，糞坑裡也沒有掉下去的人！”
“知道了！你小子！還吃得下去啊！”何姐捏著鼻子說道。
“那我吐出來！”花春茂說完，正常的捱打了。
常樂和花春茂走出店裡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又來了兩桌熟客，常樂這才放心離開。
土地爺最後都沒有回來，只能是把沒有吃完的東西打包，錢依舊放在櫃檯上沒有動。
巷子裡的燈，依舊是亮三秒，滅三秒，幾隻野貓從房頂上跑過。好像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夜晚的景象，其實並沒有。
“樂哥！”你們今天幾點收攤的？
“十一點多。怎麼了？”常樂說不上來哪裡不對。感覺身體有一種緊繃的感覺。
“我看見白珍珍了！她大晚上的帽衫裡面還帶著一個帽子，低著頭。”
“你看錯了吧。老白說晚上要直播打遊戲的，她開車早回去了。”常樂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冷了，他插著褲兜的雙手拿了出來。
“絕對沒錯！她那雙增高鞋我認識！十三公分高！無袖帽衫，露著大肌肉，好像要和誰去幹架！”花春茂說著，把襯衫的領子立了起來。
“這晚上還真冷。咱們廣西這邊入秋都這麼冷了，那麼北方是不是已經下雪了啊！怪天氣！哥！我今天收攤也早，我回去也去打遊戲，你要不要一塊來？”
“你在哪裡看見老白的？”
“她好像是在找什麼人，拿著手機給攤主辨認來著。李哥炸薯條的那個攤位，”
地上‘滴滴答答，好像雨點的聲音。’打在地面上，而地上什麼都沒有。
“哦！下雨了！”花春茂摸了摸頭，抬頭往上看。
“我去！天全黑了！要下暴雨嗎？樂哥！快回家！”說完花春茂就想拉著身邊的常樂快跑。
一伸手，身邊沒有人。
“啊！不要嚇我啊！哥！常樂哥！”
黑霧擋住了常樂，從霧裡出現了一張貓臉，紅色的眼睛看著他。
‘喵’一股陰冷的貓叫。
“有完沒完！”常樂一點都不害怕這些魂，他擔心的是花春茂。
“總算找到你了！哈哈。”一團黑霧裡發出老女人尖酸刻薄的聲音。
“哦！這話是我第二次聽到。你是誰？”常樂手上的黑色手鍊，開始發燙了。
“我！我是誰！啊！哈哈！我是來要你命的！”話音剛落，從黑霧裡伸出一隻骷髏手臂，直接奔著常樂的脖子過來。
常樂一把抓住骷髏手‘啊！’骷髏手被碰到後在尖叫，冒出黑色火焰，常樂的手像是被灼傷一樣巨疼，可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放手。
“不可能！你現在只是一個凡人！怎麼可能碰到我的真身！”貓臉在說著人話，骷髏手臂上的黑色火焰越燒越高。
“抓你這樣低階的魂，我不費吹灰之力！”常樂另一隻手拿著給白珍珍買的宵夜，當然是沒法兩隻手了，要不早就解決了，單手還是有些費力。當然表面裝逼，一定要到位！
這時他的黑手鍊變成了一條銀色的細鐵鏈，瞬間纏著整隻骷髏手臂，越纏越緊，黑色火焰漸漸熄滅，骷髏手臂消失，黑霧也消失了。
眼前的一切再次清晰，花春茂靠在牆邊，好像是睡著了。
走過去一看，真的是睡著了，身上沒有任何外傷。
而常樂自己的手臂上，留下一個發黑手掌抓痕。他放下袖子。
“大春！大春！你醒一醒！有人來買炸雞了！”常樂推著花春茂的身體像是推著一個大水球，晃悠得左右搖擺。
“歡迎光臨！要甜，要辣？”花春茂一個激靈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