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睡的好啊！咱們快到了。累不累？常樂？”老巖從後排睡醒坐起來。
“路面上怎麼沒有別的車啊？”常樂跟著前面的車開了一路，路牌都沒有看到。
“一會兒就有了！你看那邊是不是！”老巖說著手指著前面的路。
開出最長的一個山洞，出了一公里遠的地方。
前面是一個岔路口，左邊的路一直下去一輛車都沒有，另一邊的路看到了路牌和很多過往的車。
“快到了，你看拐彎了吧。跟上！”老巖拍了一下常樂的肩膀跟上前面的車。
剛拐彎，視線一下子豁然開朗。
再往前開，就開始堵車了，前面一片燈火輝煌。
“咱們這是到景區了嗎？”常樂看著很遠的前面問。
“對啊！你來過這裡？”
“沒有。第一次來！那邊一看就是進城的路啊！”常樂最近總是特別累。抱著方向盤都快睡著了。
“馬上到了！在堅持一下！”
“老巖要不你開車吧。我睡一會兒。困了。”
“呵呵！不好意思！我不會開車！”
難怪上車就睡覺啊！
常樂一聽就明白了，合著今天我就是來當司機的，不是‘接風’，是‘下馬威’，難怪剛才厲戈的車要跟著你們為什麼不讓了！
職場欺負新人，神仙開的公司也搞這套？！
“還有多久到？”常樂問。
“還有五公里。”老巖說完繼續躺著了。
冷靜！一定要堅持下來，從兜裡拿出一個小包，裡面都是藥品，還有提神醒腦的薄荷口香糖。
三片口香糖一塊吃！清涼油太陽穴抹上！
終於熬到了地方，停穩車，常樂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了。
“喂！你醒一醒！喂！”
常樂感覺有人在拽他的耳朵，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獸臉的小孩，一下驚醒，再看到的就是卓瑪的女孩。
她手裡拿著常樂的助聽器。
“那個東西二十萬。不要弄壞了！”常樂只有單邊能聽到街面上熱鬧的聲音。還有很多其他熟悉的聲音，在這裡他終於聽到了。
“哦！不就是幾頭犛牛的價格。回去從我們的牧場裡你挑！”女孩很大的口氣，然後把助聽器戴在自己的耳朵裡。
“壞的！什麼都聽不到！你是個騙子！阿爹！他是個騙子！這個兒子一點聲音都沒有！”女孩從耳朵裡摘下，正準備扔給常樂。
“比犛牛貴啊！別扔！放到我手上來！”
“卓瑪！不許胡鬧！快把助聽器還給常樂哥哥！再這樣！你就回去！”多吉這次算是狠狠訓了一次女兒。
小女孩重重跺了下腳，乖乖的把助聽器放到常樂手上，大眼睛特別亮，瞪了常樂一眼，就快速跑走了。
這個小孩第二次瞪他，第一次沒有發現，這次他看到了，她的眼睛裡好像缺了點什麼東西。是什麼？
“常樂啊！對不起！小地方的孩子，沒有見過這個，她沒有給弄壞吧？”多吉走過來看著常樂問。
“沒事兒！這個東西很結實的！”常樂拿出酒精棉片消毒後，戴上，開啟開關，世界的煙火聲音回到了腦子裡。
“排到咱們了！快來吧！來吧！”老巖在很遠的人群裡朝著我們招手，周圍所有人都向我們。
助聽器開早了！隔著這麼遠都震得頭疼。
果然是老巖的嗓門啊！一會兒問一問他到底是什麼族類？算了！保命吧！
他們四個來到了一家東北菜館，一頓粉條燉羊肉。貼餅子配小蔥蘸醬，開車不能喝酒，八大杯酸梅湯。
包間沒有了，他們坐在大堂裡。
常樂終於知道自己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