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給白祈安查了查,發現他身體的情況比之前好了些,但基本也沒什麼大的變化。
她從白祈安手腕收回手指,神情凝重的看向他,“之前我給你提過的事,你可問清楚了?”
提到這個,正是白祈安想跟她說的事,“問清楚了陸伯母。”
“但我怕我轉述不清楚,所以刻意回家將高大夫給帶了過來,他想跟你當面聊聊。”
“但我沒得到你的同意,不敢貿然讓他過來。”
他尋遍天下,所有人對他的病都束手無策。
現在好不容易遇到個對他病情不怯步的人,他又怎麼捨得錯過這次機會。
這也可能是他唯一活下去的機會。
本來父親和母親都要來的,但他怕林書不喜歡,所以才刻意沒讓兩人來。
林書見他思慮得如此周全,對他的喜歡不由得多了幾分。
這人性子雖然驕縱,但卻讓人很難討厭。
想來阿恆對他應該是很無奈吧!!
“好,那明天我去鎮上,你讓他在仁義堂等我。”
好久沒有去食為天酒樓,正好給他們送幾道菜過去。
得到林書的同意,白祈安欣喜若狂,“謝謝陸伯母。”
林書安撫的拍了拍他肩膀,“不必如此客氣。你既然叫我一聲陸伯母,那我自然也得盡力醫好你才是。”
白祈安聞言,當即紅了眼眶。
突然覺得姜沐白說得對,林伯母是個面冷心熱的人。
看著給人拒人於千里的冷漠,實則心特別軟,“我這就回去安排。”
食為天酒樓裡,蘇晴正和秦子軒相對而坐,冷眼相待。
包廂裡的空氣也因為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而變得凝固,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窗外的集市傳來熙熙攘攘的吵鬧聲聲,與房間裡的安靜顯得格外突兀。
蘇晴的目光如同寒冰,直視對面的秦子軒。
她雙手緊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男人給千刀萬剮。
“你竟然還有臉尋她,若不是你沒保護好她,她也不會出事,更不會消失。”
秦子軒垂下眼瞼,俊美帶著幾分病態的臉上帶著幾分自責。
握緊茶盞的手跟著緊了緊,“蘇晴,我知道我對不起她,萬死難辭其咎,可你呢?”
“若不是你跑去告訴她真相,她也不會急著跑去報仇。”
他沒保護好她,是他這輩子最遺憾,也是最痛苦的事。
所以為了彌補對她的虧欠,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護好那個與她一樣美好的人。
蘇晴聞言,冷笑一聲。
“是,我有錯,所以就算尋遍天下我也要找到她,倒是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上一秒還愛她愛得要死要活的,下一秒就找了個替身,對人家又是愛死活的,真是虛偽至極。”
“與你這樣的人為伍,真是我此生最大的恥辱,”蘇晴說完,站起身就離開抱歉。
在臨近出門前,再次停下腳步。
“提醒你一句,我不管你那替身有什麼毛病,最好別讓她出現在我面前,免得我噁心。”
秦子軒因為她的話而生生將茶盞捏碎在掌心,玻璃碎渣插進手掌,鮮紅奪目血順著掌心落下。
蘇晴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一次次插進他的心。
“替身嗎?”秦子軒低聲自語,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他知道蘇晴的意思,可冰旋是這世界上最像她的人啊!!!
可蘇晴卻不明白他。
秦子軒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
許久才從懷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