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記酒樓,就是我爹孃開的。”
李芸娘沒想到,爹孃都去世這麼多年了,還有人惦記著爹孃做的燒餅呢,她一邊揉著面烤餅,一邊問:“大爺,你以前經常去我家酒樓吃飯嗎?”
“我可是老顧客了,最喜歡的,就是你爹那一道君子雞,那味道,這麼多年了,我就沒吃到過這麼好吃的菜!”
大爺的眼底滿是懷念,他看著手裡的四文錢,又添了十文錢,道:“再來五個餅,我帶回家吃!我不缺錢,不用送我燒餅。”
“好勒。”
李芸娘拿油紙包了五個燒餅遞上前,又給他舀了滿滿的一碗湯道:“大爺,那這碗湯送你,以前爹孃常說,老顧客要照顧。”
“小丫頭,會做生意。”大爺將兩個燒餅就著一碗骨頭湯吃完,拿著五個燒餅,笑眯眯的就走了。
有了大爺這個好的開頭,李芸娘賣兩個餅,送一碗湯的生意,慢慢的也就有人光顧了。
爹說的沒錯,有個好手藝,在哪裡都餓不死!
李芸娘感覺到錢袋子越來越沉,只覺得幹勁十足。
“小娘子長得這麼好看,怎麼能做這麼辛苦的活呢?”
一個流裡流氣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旁邊鬨然大笑聲,李芸娘冷著臉抬頭:“不偷不搶,憑本事掙錢,有什麼不可以?”
“喲,小娘子冷著臉的時候,更好看了!”
男子穿著一身錦袍,腰上綴著玉佩,輕佻的眼神放肆的打量著李芸娘:“要不,這燒餅本少爺全買了,本少爺請你去縣裡最好的臨江樓,吃一頓飯,如何?”
“無功不受祿。”李芸娘懶得再看眼前的人,她埋頭認真的做著燒餅,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李芸娘拿著擀麵杖,揚起就要打了下去,男人嚇的手一縮!
“東興國律法,調戲良家婦女,那是要蹲大獄的!”李芸娘抿著唇,手裡的擀麵杖就一直沒有落下,警告的說道:“你們別看我一個婦道人家,就想欺負人!”
“小娘子還挺潑辣。”男子上前一步,笑嘻嘻的說:“誰說我調戲良家婦女了?我就是想買餅,看看你這面和的好不好。”
“我買十個餅,算十五文錢。”
男子的話音方落,李芸娘就拒絕道:“不賣,我這是小本生意,十個餅,二十文錢,一文不能少!”
李芸孃的視線落在男子的身上,男子還以為李芸娘動心了呢,努力挺直著脊背,她挑眉道:“這位少爺,看你也不像缺錢的人,這買十個燒餅?還要還五文錢呢?”
“盧哥,他在笑你買不起燒餅!”一旁的另一個拿著摺扇的男子說著。
盧哥臉都黑了,碎銀子直接拍到了李芸孃的攤子上:“本少爺會缺錢嗎?”
李芸娘眼眸微閃,看著‘盧哥’那稚氣未脫的模樣,她開口道:“盧少爺確實有錢,是要買一百個燒餅?也就二百文錢,正好可以買回去給家裡的長輩嚐嚐,長輩肯定要誇盧少爺孝順。”
“有多的還可以給家裡的小廝丫鬟發發福利!到時候誰不誇盧少爺是一個好主子?”
“這一鍋骨頭湯,我也便宜點算你,少說一百湯是有的,算你一百文,如何?”
話落,李芸娘似好奇的詢問著:“盧少爺家裡,應該有這麼多小廝丫鬟吧?”
盧錫本來想說只是顯擺顯擺的,可是聽著李芸娘小嘴叭叭的,他拒絕的話愣是說不出來,他道:“當然有,家裡可不缺伺候的人。”
“好咧,我給您稱稱這銀子。”李芸娘拿出小稱,稱了碎銀子,三下五除二的就將碎銀子給他找了銅錢,道:“盧少爺,你可是真是心地善良的大東家。”
李芸娘瞧著盧少爺那稚氣未脫的臉龐,一頂一頂的高帽子戴下去,盧錫道:“你這缸,我也一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