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夫人,家母身子年邁,杖六十,豈不是要了她的命,盧少爺他……”畢竟只是傷了額頭。
“程大人,你要是心疼你老母親,不如就由你來替你老母親好了。”
盧夫人一句話,就把程書懟的沒話說,他能替老母親去杖六十?
那不行,程書根本沒有這個選項,他是文官,更是書生,哪裡承受得了杖六十。
華容郡主嫌棄的睨了他一眼,還探花郎呢。
華容郡主直接上前一步,道:“盧夫人,我知道你疼兒子,但也不是這麼個疼法的,你兒子傷了額頭,我賠錢,給你最好的藥膏還不夠,非要讓一個老人家杖六十,你是真想為你兒子討公道嗎?”
盧夫人擺明了就是想要給她難堪!
“五百兩若是不夠,一千兩。”華容郡主一開口,程家母子兩個人都驚呆了,程書看向華容郡主的眼神都溫柔都快溺出水來了,就算郡主孕期,讓他睡幾個月的耳房,他也不在意了。
至少,在關鍵時刻,郡主還是向著他的。
一千兩!
程母一想到她就是打了一下人,就要出一千兩銀子,程母氣得渾身哆嗦,此時的她也不管不顧了,道:“一千兩銀子,還不如我捱打六十棍呢!”
華容郡主的臉都黑了,要是她的婆婆真被打了杖了六十,她華容郡主的面子往哪擱。
“娘,你這身子哪裡受得了六十棍。”程書勸說著,一旁的程母道:“兒啊,一千兩銀子呢!”
盧夫人笑了,看著一旁的顧大人道:“顧大人,還不趕緊行刑啊!”
對於盧夫人來說,打華容郡主的婆婆,就是打華容郡主的臉!
“慢著。”華容郡主的聲音瞬間就冷了下來:“顧大人,你們大理寺就是這麼辦案的?我婆婆也不是故意打人的,盧少爺的傷也不致命,現在,你們要對一個年邁的老人家,杖六十?”
“顧大人,你倒是說說看,東興國哪條律法上寫了,失手傷人者,還要杖六十?”
華容郡主冷眼瞧著顧大人,走到旁邊,直接拿出東興國的律法往桌子一拍:“顧大人好好找!”
“這……”顧大人冷汗泠泠。
盧夫人厲聲道:“找,好好找找,顧大人,東興律法有云,凡持械鬥毆傷人者,黥為城旦!”
“盧夫人,我母親年邁,怎麼可能持械鬥毆。”程書立刻辯解著。
程母小聲的問:“持……械是什麼,黥什麼蛋?”
程書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她打了人,也不會大半夜的鬧到大理寺來。
程母縮了縮脖子,頓時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盧夫人冷哼一聲:“你問問你的老母親,拿著這麼粗的擀麵杖,還不算持械?怎麼,程大人覺得不拿刀,就不是持械了?如果是這樣,我倒要問問,程大人這探花郎,不會就只看臉吧?”
“也是,要不是有這樣好的臉,華容郡主眼光高,又如何能瞧得上呢?”盧夫人微笑著說著。
程書臉黑了,一旁的程母立刻高興的說道:“那是,我兒子的樣貌,可是最高的!”
“娘!”程書沉聲回頭,盯著程母的眼神,恨不得將人生吞了。
“我,我也沒說錯啊。”程母的聲音越來越弱。
“萬玄英!”華容郡主聽著這話,感覺到了一種侮辱,氣的她上前,揚起手就想打。
“你有本事打啊!”盧夫人將臉伸了過雲,她立刻看著一旁翻律法的顧大人,道:“顧大人,郡主打人,應該也得受罰吧?”
華容郡主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顧大人真翻著刑法呢,這會回頭看著這一幕,立刻道:“郡主息怒,程大人的才華,那是有目共睹的,皇上欽點的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