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漫看著眼前明顯狀態再次下降的小孩,心底有了些擔憂“辰賜啊”
季辰賜低著頭,鼓足了勇氣開口詢問“漫漫姐,是不是隻要我離開韓國,不繼續做練習生,不再夢想站在舞臺上唱歌是不是一切都會好起來?”
溫漫聽完少年的話,心底瞭然“辰賜是覺得自己現在沒有價值嗎?”
她話語柔和,季辰賜只感覺心底躁動。
“不是的,我只是質疑自己存在的意義。”
溫漫雙手合十,勾起嘴角,示意季辰賜看向窗外
是夜,窗外燈火通明,高樓大廈,車水馬龍
季辰賜望著,甚至有衝動直接從這裡掉下去會不會一切都好起來。
溫漫看著小孩的側臉,溫柔開口“或許我這樣說,你覺得我在撒謊”
“每個人,都存在著心理疾病,就像感冒一樣,只有人身體差一些容易重感冒,而辰賜你呢,就是心理防線弱的那一個。”
“姐姐沒有和你說過姐姐的故事吧?姐姐能坐在這裡和你聊天的故事?”
季辰賜收回視線,搖了搖頭。
溫漫勾起嘴角慢慢開口,說出自己那個傷痕累累的過去。
“我爸爸,是個家暴男”
溫漫生活在一個很讓人窒息的家庭
媽媽是個高知分子,但是被騙婚,嫁給了只會喝酒打牌使用暴力的男人
那男人,溫漫幾乎沒韓國他爸爸。
他喝醉酒的樣子很可怕,伸手拽著身邊所有順手的東西當作武器。
媽媽常常在那些武器下,睜著眼睛一邊流淚一邊搖頭。
但她始終逃不出去
最後媽媽是怎麼離開的呢?
她笑眯眯的對溫漫說“寶貝,以後一定要勇敢又幸福。”
然後開啟了煤氣罐,就這樣自殺了。
那時的溫漫沒有情緒,她只是慶幸。
還好媽媽最終還是逃出去了。
葬禮那天溫漫表情木然沒有一滴眼淚。
當場被那男人給了一腳。
疼嗎?其實早就不記得了,但是,那時的自己應該是很痛,很無助吧。
所以,溫漫就這樣拼命逃離,但是每次都被抓住然後被揍的沒有一絲好肉。
那時溫漫望著窗外的月亮,身上的傷痕絲絲咧咧的疼著。
她向月亮許願。
一定,一定要逃離這裡。
要如媽媽所願
——勇敢又幸福。
溫漫再一次逃出去,但是這次,她遇見了月亮。
那人穿著灰色帽衫,伸手拽著自己的手,說了句什麼,她沒聽清。
但是她看見另一個男孩從角落衝了出來
那之後溫漫順利逃離那個男人。
她望著垂眸的男孩,心底悸動
情竇初開來,對那個年紀的自己來說,太過禁忌,她的愛意不能說出口。
但是隨著時間流逝,男孩對自己好像也有了情感
但是遺憾的是,男孩作為練習生,是不可以有感情羈絆的
男孩陷入深深的自責中,溫漫為了不讓男孩自責,選擇先做朋友。
接著,因為長時間處於高壓力環境,男孩開始了心理懷疑。
懷疑自己的價值,考慮自己是不是要放棄夢想
溫漫為了戀人,選擇了心理學專業。
終於,經紀人發現了這段沒有火苗的愛情。
溫漫接受了經紀人的勸說。
拿著機票來到很遠的地方深造。
終於,在男孩完成夢想,徹底成為大明星的時候,溫漫才回到故土
季辰賜抬眸看向完全沒有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