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夫人是玩弄別人的聰明人,又怎麼會不知道慕言心話中的意思。
臉色突然沉了沉,明知故問道,“你在跟我談條件?”
聲音中帶著強勢的壓迫感,可能手上有了談條件的資本,慕言心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的怕她。
心裡是不怕她,可是言語上依舊卑微,“不敢,不敢!”
“不敢就好!”
慕夫人放下筷子擦了擦手,“既然你提到了,那我也想起來,你哥哥說這兩天想要見你一面!”。
後面的話她突然不說了,她看向慕言心,意思太明顯。
能不能見就看慕言心的表現了。
慕言心心領神會,她開啟包,從包裡把那個精緻的盒子拿出來。
期間,慕夫人的眼睛都看直了,據說這可是從英國女王的最愛的飾品。
那可是價值連城。
慕言心遲遲地沒有把盒子遞過去,拿在手裡,“那我還能不能見哥哥?”
慕夫人兩眼放光,招了招手,“春嫂,帶小姐去吧!”
春嫂恭敬的彎腰,“好的,夫人!”
一想到待會兒會見到哥哥,慕言心激動身體在發抖,毫不吝嗇把項鍊給了她,項鍊對她來說不過是死物,相比於哥哥,簡直一文不值。
一路上,她是怎麼到地下牢房的她不知道,滿腦子都是與哥哥見面的場景。
春嫂帶著她來到距離慕家不要遠的一個的工廠,她還在想是不是春嫂走錯了。
工廠裡的工人正在有序的做工,看起來個個地忙碌,只是那種忙碌更像是做機械運動。
無意間看了看工人,她們有一個共同的特徵,儘管是帶著面具,每個人感覺到有種行屍走肉的麻木。
越過前面的廠房,來到一個沒有光線的暗道,春嫂熟練地開啟手電筒。
越往裡面走,越有種通往地獄的恐怖,慕言心感覺到一陣陰森的恐懼,控了控小香風的衣襟。
過道兩旁,隔一段距離,有一個鐵門,鐵門沒有縫隙,看起來門內比門外更加的黑暗。
看起來,跟監獄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比監獄更加的可怕。
原來慕夫人一直在騙她,還說哥哥在正規的監獄。
又走了好長的路。
“到了!”春嫂站在一個鏽跡斑斑的門前,從腰間掏出一把遙控。
摁了一下,門與軌道發出刺耳金屬摩擦的聲音,從這個聲音中可以聽得出來,這個門可能有一段時間沒有開啟過了。
慕言心手扭曲交叉,還是止不住的顫抖,直到門完全開啟,微弱的燈光從房間裡散出來。
“夫人只給你十五分鐘,你儘量快點,別讓我為難!”
春嫂說完就站在門的另外一邊。
慕言心抬腿走了進去,一股潮溼的黴味兒,從房間裡溢位來。
慕言心捂住嘴巴,一眼看去房間裡除了四堵牆什麼都沒有。
慕言心目光尋找了半天也沒有看見哥哥,突然一個什麼東西從她的褲腳往上竄。
“啊!”
慕言心發出一身尖叫,往門口面退了幾步,腳下被一個軟的東西撐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
慕言心低頭往腳下看去,人的眼睛適應了環境,能模糊地看到一點點的輪廓。
再看清楚,一個人躺在地上,也可以說跟死在地上沒有任何的區別。
慕言心顫抖著聲音試探地叫了聲,“哥哥!”
男人動了動身體,發出一絲微弱的聲音。
慕言心雙腿發軟跪倒在男人的面前,臉是模糊的,壓抑了三年的情緒在這一刻完全的爆發。
眼淚如決堤的河水一樣噴湧而出。
“是,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