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溫柔的笑容。
“爺爺，我先走了。”
他對爺爺說道，語氣中滿是尊敬與孝順。
老人露出釋然的笑容，彷彿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去吧，好好休息，這次的事可真是讓爺爺擔驚受怕的。”
祝如瑾朝臥室走去，而姜吟則坐在床邊，眼神空洞，思緒卻飛到了遠方，程曉虞的身影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如同一道陰影，覆蓋了所有的光明。
就在這時，祝如瑾的手機響起，螢幕上赫然顯示著“程曉虞”的名字，沒有任何暱稱，沒有半分親暱。
姜吟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一種想要證明自己主權的衝動讓她在猶豫了幾秒後接起了電話。
“程小姐，如瑾正在洗澡。”
她的話語簡潔明瞭，卻字字透露出自己作為妻子的立場。
電話那頭，程曉虞一愣，病態蒼白的臉龐浮現出一絲柔和的笑容：“哦，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他有幾樣東西落在了我的行李裡，改天我再給他送過來。”
關係到底親密到了何種地步？
連個人物品都能混淆？
姜吟咬緊牙關，努力抑制住內心的翻湧，平靜地回覆：“我知道了，我會告訴他。”
談話間，祝如瑾裹著浴巾從浴室走出，姜吟面不改色地繼續與程曉虞對話，語氣中帶上了幾分客套的感激：“謝謝您，程小姐，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麻煩您照顧如瑾了。”
祝如瑾聞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這種感覺複雜且強烈，如同被看不見的利爪緊緊揪住了心臟。
姜吟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究竟是何意？
她素日裡從不越俎代庖，代接他人電話更非她之習慣。
他微伸出手，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解，輕聲向姜吟索回自己的手機。
姜吟彷彿未覺察到他情緒的微妙變化，乖巧地將手機遞還於他，動作中透露出一種不易察覺的順從。
祝如瑾掌心緊握著手機，那頭傳來了程曉虞細膩而又略帶病態的嗓音，輕咳一聲，彷彿春風拂過微塵：“瑾，你那晚給我的西裝外套，我已經細心洗淨了，找個時間給你送回去。”
他簡短回應，語氣溫和卻難以掩藏內心的複雜：“知道了，你也多多保重身體。”
言畢，不待對方回應便果斷結束通話了電話。
祝如瑾的視線驟然變得凌厲，如鷹隼般鎖定在姜吟身上，聲音中夾雜著不容置疑的嚴肅：“小吟，你這是在做什麼？”
姜吟低垂著頭，髮絲遮住了半邊臉頰，聲音細若蚊蚋：“我只是聽見你的手機在響，想著幫你接一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