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伴戰獸的狀態肉眼可見地好轉起來。
至少面對炎陽和他的寶可夢時,這傢伙總算能維持平和態度了。
擱在從前,火炎獅稍微搭個肩膀都能引發場惡戰,如今就算被鬃毛蹭得踉蹌,銀伴戰獸也只是甩甩尾巴權當沒看見——對於這個渾身帶刺的傢伙來說,已經是堪稱溫馴的反應。
自打上次心靈感應意外連通後,炎陽便執著於每日的\"靈魂對話\"。
少年變著花樣丟擲橄欖枝,可那些\"成為同伴吧相信我吧\"的車軲轆話,銀伴戰獸早就能倒背如流。
不過炎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當銀伴戰獸第17次翻著白眼預判出他的臺詞時,炎陽分明看見那張金屬面具下閃過極淺的笑紋。
其實炎陽心知肚明,銀伴戰獸的抗拒早就像融雪般消了大半。
只是這傲氣的傢伙寧可把尾巴拍得震天響,也不願承認自己開始期待每週一次的互動。
每當炎陽悄悄發動常磐之力,總能在他故作兇狠的眼神背後,捕捉到一縷暖洋洋的悸動。
如今銀伴戰獸已能勉強執行指令,雖說總要拖到命令重複三遍才肯動彈。
但炎陽看著他佯裝不情不願地驅散那些想要靠近自己的野生寶可夢時,總忍不住想起某個帶著皮卡丘的傳奇訓練家。
或許他們之間也只差個電光火石的契機?
不過望著自己已經能把岩石當足球踢的幾隻寶可夢,炎陽又覺得這事急不得。畢竟銀伴戰獸就算戴著力量限制裝置——頭頂那面具,收拾起森林裡的那些寶可夢照樣遊刃有餘。
至於苦肉計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在這群戰力爆表的夥伴面前,任何算計都顯得多餘,自己的寶可夢應該也不會那麼蠢。
當然,火炎獅除外。
反正那抹銀色身影再沒提過離開。
當月光漫過銀伴戰獸的脊背時,總能看到銀伴戰獸蜷在離炎陽床鋪最遠的角落,尾巴卻誠實地朝著少年的方向。
已經足夠了。
鱗甲龍……這傢伙聽了自己的話之後,訓練時間確實縮到十小時了。
至少黑魯加每次抽查都沒有發現異樣,鱗甲龍都沒有在運動。
看來真的怕惹自己不高興,又或者黑魯加後來又威脅了鱗甲龍什麼?
不過,幫鱗甲龍擦洗鱗片的時候,那上面的痕跡感覺依舊是鍛鍊了很久留下的。
不用說,鱗甲龍肯定是又想到什麼辦法格外鍛鍊了。
比如,這十個小時的時間的訓練是完全不休息的那種,節約出來半個小時。
又比如在家裡的時候,和火炎獅等寶可夢親切友好的交流切磋,反正這也不算鍛鍊。
火炎獅就叫苦連天了,這傢伙這哪是訓練啊,這純純就是拿自己當沙包,硬是能把友好交流搞成高強度特訓。
火炎獅甚至都覺得在這樣下去自己都可以往肉盾方向發展了。
炎陽覺得鱗甲龍真是鬼機靈,老是能想出各種各樣的辦法,在不違反前提的情況下增加鍛鍊時長。
要是每個人有他一半勤奮的話,估計個個都能出人頭地了。
炎陽問了鱗甲龍為什麼要這樣辛苦的鍛鍊,拼命到這種程度,回答僅僅是保住第二把交椅的位置。
額,地位真的那麼重要嗎?
又不是鱗甲龍保不住老二的位置了,自己就會虧待他一樣。
不過,聯絡到鱗甲龍的性格,其實也算正常。
鱗甲龍很在乎榮譽和勝利,努力保住自己現有的地位當然也無可厚非。
話說其他被他拉著訓練的寶可夢啊,那可不得了。
整體力量,速度,敏捷度,反應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