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乎了好幾天,終於和代州官家順利交接完了馬匹。李知行又細細算了賬,和孔盛東偷偷說道:“兄弟,這次我們賺大了,除了得了兩百匹軍馬,還有兩千三百三十貫得利!不少庫房積壓的貨物全換出去了,咱們庫裡現在茶葉、瓷器、鐵器、藥材都沒剩多少了,需要趕快補貨!”
孔盛東立即叫進來安仁和盧琬,讓他兩人趕快通知太原府誠商堂運貨過來,又指派孫老大帶著馱隊去了西面的津河鎮轉運糧食。幾人又忙了兩天總算沒什麼事情了,孔盛東叫來馮英問道:“這幾日怎麼沒見你大師姐?她不在上泉鎮上?”
馮英答道:“這幾日見孔叔忙,我沒敢和孔叔說,大師姐病了!前幾天回了善堂養病,穆叔和兩位道長都去看過了,給配了藥讓好好養著!”
孔盛東想起梁安甲這一年來,身形更加消瘦,吃飯也沒有胃口,不禁擔心起來,說道:“明早帶五隻羊和我一起去善堂!一起去看看她!你和登雲一起和我去吧,順便幫我再拿點錢過去,下午你去鎮上採買些糖果、糕餅一併帶著給善堂的孩子們,缺錢去找安仁拿!”
馮英點頭答應,馬上轉身出去辦事!
孔盛東卻不由獨自擔心起來,他知道梁安甲要強,如果不是沒法堅持,不可能回了善堂。
夜裡想這事孔盛東也沒睡好,孫悅雲說道:“梁安甲是你最好的護衛,現在病了請兩位道長給好好看看,要不明日我和你一起去吧?!”
孔盛東搖搖頭,說道:“她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怕人多,怕麻煩人,我自己去吧!兩位道長不必多說,肯定會盡力,再說還有穆有粱呢!穆兄也懂醫術,說不定調養調養也就好了!”
孫悅雲左思右想還是不放心,起身從家裡的木櫃中翻出三顆快一巴掌長的人參說道:“這是我大哥剛從宣州託人帶回來的,你都給她帶過去吧,萬一有點用呢!”
“哎!看來你真替她擔心了!也不枉這幾年她出生入死護著我和雲盛堂上下!”
“看你說的,我還認識好賴人!當年的事我也知道,人家為了雲盛堂和你連個婆家都沒找!可不能現在病了連個照顧的人也沒有!多讓人心寒啊!”
“你這話提醒我了,明日我讓盧琬找個得力的人去善堂照顧她!也該咱們好好對她!這些年我們虧欠人家啊!”
兩人越說話越沒睡意,結果閒談了大半夜,直到快天明才睡了一會兒。一早孔盛東起來先去找盧琬,請盧琬儘快物色合適的人去善堂照顧梁安甲,他這才收拾好東西,和孫登雲、馮英騎馬去善堂。馮英和孫登雲也都帶了不少東西,還叫了四個軍兵一起幫助拿著。
到了善堂,孔盛東正好在院裡先碰到了穆有粱。他連忙拉著穆有粱到了一處牆角下低聲問道:“怎麼樣?病得重嗎?”
穆有粱搖搖頭說道:“不太好!我和兩位道長都看了,病因還在原來傷了的地方,裡面有積血淤塊,壓著腹腔,所以吃飯不行,身體越來越差!”
“沒有別的辦法嗎?能不能把淤塊取出來?”
“我想過,也和兩位道長商量過,但是實在沒把握,不敢輕易動手,因為傷口會很大,而且因為她受傷的時間太久,淤塊怕是已經和臟器相連,我們三人都不敢動手!弄不好,更麻煩!”
孔盛東腦子眩暈了好一陣,甚至手腳都有些不聽使喚,他用手比劃了一下說道:“能不能找個再高明一些的郎中!?到雲州或者太原府,也許有郎中能看了這病!”
“昨日我請了上泉鎮的高郎中,他看後也沒把握,我已經派人到雲州和代州城找其他郎中去了!只要有人能看好,我肯定派人把郎中抬來!”
孔盛東點點頭,硬了硬心思又問道:“最不好的情況會如何?”
穆有粱沉默片刻,仔細想了想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