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喬仁溪在誠商堂客棧裡宴請孔盛冬幾人,喬仁溪讓掌櫃儘管選好酒好菜招待他們。席間喬仁溪輪番勸酒,孔盛冬等幾人實在抹不開臉面,都放開了心情,開懷暢飲了不少,連梁安甲都禁不住喝了幾杯,臉上升起一陣紅潤。只有梁安丙一直推脫,喬仁溪明白梁安丙是孔盛冬的貼身護衛,身負責任,也不再強求他。
次日孔盛冬起床還渾身酒氣,他仔細清洗後,去吃早飯。梁安丙坐在桌邊正等著他,見他過來說道:“今日我不跟著你,換我大師姐吧,這兩年也沒機會,你兩人出去好好走走!”
孔盛冬低頭吃著飯,默默點頭。他深知這兩年梁安甲不容易,每次涉險都在他身邊,全心護著他,從未有半句怨言。雲盛堂的幾個男子在雙寧營還能有個官職身份,而梁安甲始終僅僅是雲盛堂商號的護衛隊長。
過了一會兒,梁安甲也下來吃飯。孔盛冬說道:“今日無事,阿丙想喝酒,你跟著我吧!”
梁安丙在一旁忙說:“昨天見你們喝酒眼饞,今天我和王豹他們喝,你護著他吧!”
梁安甲邊吃飯邊點點頭,神色如常。
飯後兩人出了客棧,一路沿十年前兩人一起出去的方向走去。到了那個賣靴子的商號,孔盛冬說道:“我還給你買雙靴子吧!如今有錢了,你撿貴的挑!別替我省錢!”
梁安甲這時卻笑了,說道:“當年一定很心疼錢,今天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你剛娶了媳婦,給孫悅雲也買一雙吧,我幫你挑好!”說完,仔細挑選了好一會兒,選了兩雙風格完全不同的靴子,孔盛冬上前取出錢袋付了錢。向前走了一會兒,又走到那家賣糕餅的鋪子,老闆換成了一個小姑娘,熱情招攬他們買一些。
兩人不知不覺選了幾大袋子,梁安甲說:“還是有錢好,不用計算著花!”
孔盛冬乾笑兩聲,說道:“管他呢!今日你看上的東西能買起的都買!”
兩人沿著坊市閒逛,又買了好幾匹面料特別的絹布和錦緞,到了最後,孔盛冬兩隻手提得滿滿的回了客棧。梁安甲進了客房又忙著分派收拾,計劃著每樣東西送誰。孔盛冬說道:“該買的都買了,你還是幫我都送了吧!”
梁安甲笑著說:“孫悅雲的我不管!你自己送她她會更喜悅。我專門買的那副耳環,你給她吧!”
孔盛冬站在一旁想說點什麼卻沒開口。
梁安甲抬頭看看,擺擺手說道:“不用那麼話多!今天過得很快樂,這就足夠了!”
孔盛冬說道:“那不說了!走了一天,吃飯去吧!”
兩人進了堂內,只見梁安丙幾人還在喝酒,而梁安丙只喝了一碗便安靜靠在一邊看著其他幾人斗酒,絲毫沒有一點放鬆的樣子。
因為這次時間充裕,孔盛東也想借機讓大家緩口氣,安排幾個人在太原府逛了兩三日,還到城外的一座景色秀麗的山上走了走。
墨先生則去找原來埋下的暗樁探子。這日晚間,墨先生進了孔盛冬的房間,向孔盛冬報告說道:“我去見了以前佈置的暗樁,他說王家三郎王汐短短几年又把王家的生意做了起來,雖然沒有達到當年的程度,但是也算重新扛起了門庭,王家現在的生意也不小。而王家和朔州張家背後的人也查到了,十有八九是李克用大人之弟李克寧。此人現在身居要職,表面上對李克用恭敬有加,背後卻有很多事情由他的妻子和兒子們在暗中操控籌謀,恐怕未來有一天河東道高層也要面臨權力更迭的動盪。”
孔盛冬聽完心中大致有了計較,說道:“知道幕後人便好!這幾年哪個藩鎮不是子殺父、兄殺弟,亂得不像樣子,多防著些便好,另外最好別捲進他們之間的紛爭,省的到時濺一身血。只要不影響我們的生意,我們離得遠一些沒錯!”
墨先生點頭認可,回話道:“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