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張老道和徒弟張玄青進了南貨鋪的內堂找孔盛冬議事,一進門見到孫登雲站在堂中正捱罵。孔盛冬和穆有粱兩人正輪番教訓這個少年,墨先生和董氏兄弟靜靜在一旁不敢插言。梁安甲、梁安丙則在門外看熱鬧。
穆有粱滿臉怒色罵道:“讓你出手三次,你倒好,明目張膽地殺兩人,重傷一人,還弄得滿城風雨,你這名頭在太原府算是打響了,可是這得得罪多少人啊!不知情百姓還以為我們恃強凌弱,欺負王家無人呢!”
孔盛冬接著罵:“你大哥憨厚,你二哥精明,結果你又頑劣又手狠,這樣下去誰還管得了你,好好在善堂呆一年,哪也不許去,什麼時候懂得手下留情了什麼時候出來。你好好學學你二師哥梁安乙,心性樸實淳厚,在善堂一心教導後輩師弟、師妹。哎!這幾年怎麼沒把你帶好啊!性子這麼頑劣,以後還了得,誰能管得了你!”
孫登雲被罵得不敢抬頭,輕聲說道:“師父、姐夫,下次說什麼也不敢了!我一定回善堂好好閉門思過!”
穆有粱抬腳衝孫登雲屁股踢一腳說道:“滾蛋,回善堂找李明隸先生,把《關聖帝君覺世真經》抄寫三遍;再到你二師哥那裡領三十戒尺!別在我眼前氣我!”
孫登雲如聞大赦,急忙磕完頭跑著出了南貨鋪。
屋裡幾人見他走了,這才都呵呵笑了起來。孔盛冬說道:“墨先生、董家兄弟你們去好好休息幾日,太原府的事辦得不錯,過三個月再去呆幾天,給王家敲敲警鐘,讓王汐騰不出手對付我們!”
這三人臉上這才敢露出笑意,忙施禮告辭退下。
張老道坐下說:“登雲進步真快,聽說在太原府殺的也不是無名之輩,是不是都快步入一流了?”
穆有粱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說道:“二流頂峰吧!這孩子資質好,又是身體反應最快的時候,修行的武術路子也對,好好培養,三十以後入一流。”
孔盛冬無奈搖搖頭說道:“我這小舅子什麼都好,只是頑劣些!行事倒是像穆兄!呵呵!”
穆有粱笑罵:“我年輕時哪有他那麼囂張?”
屋裡人頓時都不說話了,孔盛冬忍著笑說:“沒有,沒有,穆兄當年腰掛天下第六的紅木牌到處和人比武,比他剁人手指囂張多了!”
屋裡人聽完臉上都出現了笑意,穆有粱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尷尬一笑說道:“哎!當時年輕不懂事!我下手可沒他重!擊敗了對手便完事了,從不下狠手重傷、重殘對手!”
“這倒是!穆兄面冷心慈,嫉惡如仇,不是大奸大惡之徒,穆兄一般都會手下留情!”
張老道見孫登雲的事談的差不多了,抬手招呼大家湊近,說道:“說點正經的吧!吳縣令不是什麼好人,話裡話外敲打我們,不得不防!”
孔盛冬說道:“他最多給我們在上面說幾句壞話,其他的他不敢,真要把我們惹惱了,我們給他也設個套,弄幾個假党項軍在西面晃悠幾天,讓他好好頭疼幾天。”
“這主意不錯!也就你能想出來!他敢胡來,我們可以使這招,敲敲山鎮鎮虎!讓他投鼠忌器不敢打我們的主意!”穆有粱說道。
張老道也同意孔盛東的想法,說道:“嗯!這主意確實不錯!我們有的是党項軍衣甲,吳縣令即使明白我們在搗鬼,他也沒辦法!我們直接去雲州報信,只說党項軍出現在了西面,西面防務吃緊,要縣裡配合禦敵,把他手裡那點人馬全散出去,看他還有什麼話說!還拿什麼籌碼和我們鬥!”
這時南貨鋪掌櫃安仁進來說道:“太原府來信了!”說罷把信遞給孔盛冬。
孔盛冬拆開信封,認真看完,把信轉手交給穆有粱。接著說道:“河東軍的騎兵進關內道掃蕩去了,喬東家來信說可以開始收糧了。雲南縣將來會設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