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琬聽完,呵呵笑了起來,說道:“上次我可做了不少事啊,何況那個張署是個大色鬼!應付他可不容易,好幾日沒完沒了糾纏我,直到現在我都時常做噩夢!”
孔盛冬上前給她填滿茶水說道:“盧姐姐,咱們是為了辦大事,都不容易,你去善堂看看,傷了不少人啊!我大哥說了,這次之後,宣州雲盛堂多拿出一成利潤給你們盧家,咱們兩家合作以後要做大生意,只能請你看開一些!”
盧琬也樂了,點點頭說道:“聽說你住到了鎮上你五哥家,晚上你不請我到你五哥家吃一頓飯?”
孔盛冬連忙說:“我都讓五哥、五嫂準備好了,你隨我去就是了!”
晚上到了馮五哥家裡,早準備好了一桌豐盛菜餚,五嫂穆有顏熱情招待盧琬入座,正要開飯,孫二哥帶了孫二姑娘也來了馮五哥家,進門孫二哥便喊:“來得早不如來的巧!正趕上吃飯!我們不客氣了啊!”
大家忙起身把孫二哥讓到上手座位,孫二哥看看幾人,論起來都是他的弟弟妹妹,也數他年齡大,於是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馮五哥問:“今晚二哥怎麼來我這裡了?這一段時間二哥不是一直忙著經營西面的商道嗎。”
孫二哥說:“我的小三弟孫登雲在善堂看到幾位師哥都學會了騎馬,也要學著騎馬,穆先生怕他年齡小騎大馬危險,不讓他多騎。這幾日登雲吵鬧著要來上泉鎮買匹小馬,先養著,慢慢用小馬學著騎馬。我被逼得沒了辦法只能日間帶著二妹妹到馬市看看,若是碰到有小一些的馬匹,哪怕是草馬準備先買一匹。”
孔盛冬知道孫家人特別溺愛這個年幼的小弟弟,如今孫登雲在善堂隨兩位先生學習,孫二姑娘時常跑去看望,兩個哥哥對這個小弟弟也同時帶著兄弟情和父子情那般對待,不然也不會想著花大價錢來給孫登雲買小馬。
幾人圍桌到一起,邊吃邊聊了起來。馮五哥看看兩邊分別坐著的盧琬和孫二姑娘,和孔盛冬低聲說:“好的不準壞的準!我下午隨口一說,沒想到這遠的、近的真就都來了!”
孔盛冬沒好氣地看看馮五哥低聲說:“你長了烏鴉嘴,一叫準沒好事!閉嘴吃飯吧!”
另一邊梁安丙說道:“孫二哥,一匹馬可不便宜!小馬也挺貴吧!?”
孫二姑娘先答道:“是啊!今天看了一匹灰色小馬最少要三貫錢!太貴了!實在買不起!”
孔盛冬對馬匹價格不熟悉,問孫二哥:“如今各道軍馬嚴重缺少,馬匹肯定貴,這幾日馬市裡的行情如何?”
孫二哥回答:“今天先在馬市看了看,一匹契丹草馬四五貫,好戰馬二十五貫以上;吐蕃馬適合耕種和作戰兩用也賣到十五貫以上,再好一些的賣到二十貫以上;波斯馬可就貴了,至少三十貫起,八九十貫一匹的也有的是,都是達官貴人們買著用,咱們可買不起。現在天下征戰頻繁,各州道馬匹價格還在上漲,好種馬據說能賣到幾百貫一匹!”
在座所有人聽完都齊齊咂舌,孔盛冬知道馬匹貴,沒想到竟然這麼貴!放眼天下,除了宅子,恐怕馬匹是現在最貴的單件商品。這樣算來,防禦使李嗣本給的那十匹契丹馬大概也值大價錢,難怪朱勝和馮老大兩人看著那十匹馬比看什麼都眼熱,馮老大每隔幾天都要去馬房和楊馬倌呆上半天,親自餵馬、刷馬,大嫂笑罵比看英哥兒都上心。
盧琬一直在塞外,平日裡經常見到各種馬,也知道馬匹價格昂貴,聽了孫二哥的話後說道:“宣州城外馬場多,各種馬匹也多,可是價格一樣也不便宜,契丹人沒馬不行,馬就是他們的命脈!還輕易不捨得賣。不過偶爾有賣小馬駒的牧民,這次回去如果見到便宜合適的小馬駒,我替你們買一匹回來!”
孫二哥忙說:“謝謝你的好意,還是等等看吧,現在馬匹價格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