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條上岸的魚一般,蹦噠著喘息著來到金鑾殿中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陛下,請陛下責罰。”
“請陛下責罰啊!”
王懷仁跪在地上,滿臉淚痕的哭訴道。
女帝眼神詫異的看著寧烈一眼。
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竟讓一個只會讀書的傻子露出這樣一副悽慘的樣子?
寧烈仰頭看向金鑾殿的地板,對於女帝的詢問,默不作聲。
這種事情怎麼好說,又怎麼能夠說得出口,尤其是在文武百官都在的時候。
他此前給女帝上的奏摺還是委婉了許多的女帝看著也不感覺有什麼,可如果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揭露出來,寧烈敢保證女帝會頓時勃然大怒。
萬一到時候真的讓自己進宮,那豈不是要和陪伴自己幾十年的兄弟分別?
“寧將軍說你在關戶的時候,肆意妄為,罔顧法律,目無尊上,此事可是真的?”
女帝斟酌一番,才看向王懷仁開口道。
王懷仁此刻已經泣不成聲,滿臉淚痕的看著女帝,一字一頓的。
“臣自從奉命前往外地為官之後,始終盡守聖人的教誨,盡守恩師的教導,在地方上始終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每日處理公文,夜不能寐。”
“整個關戶在我的治理下原本井井有條。”
聽著王懷仁的話,周圍的文武百官眼神頓時就變了。
齊刷刷看向了寧烈和楚紅玉。
如今整個天下誰不知道是寧烈和楚紅玉兩人親自出手將王懷仁捉拿了,回來一路上大肆的宣揚王懷仁,在地方上所作所為。
這些大臣們可能不瞭解寧烈,但他們一定了解楚紅玉。
楚紅玉做事向來力求完美,雖然是女子之身,但所做的事情,就連他們這些男人見了都不由得感嘆一句,不愧為***。
原本以為她們帶王懷仁上金鑾殿,是有了萬全的把握,結果沒想到王懷仁竟然當場反水。
尤其是那些保守派,此刻一個個眼神複雜無比看向楚紅玉的眼神,中多了些許的責怪以及擔憂。
而更多的臣子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副老神在在的看熱鬧。
文壇大儒和皇權的紛爭,他們自然很清楚,女帝求賢若渴,重用大儒的弟子,順著江大舞臺到了非常高的位置,他們也很清楚。
包括前一段時間,天下鬧得沸沸揚揚的,關於趙明的種種惡聞,他們也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能站在這裡面的,沒有一個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女帝要對大儒動手。
可沒有想到做事竟然如此的草率。
女帝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瞬間臉色就恢復了正常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趙明。
趙明原本面色蒼白無比,可聽著自己弟子的話,臉上湧現出了一抹笑意。
不愧是自己的親傳弟子,還是知道在最後關鍵的時候,把自己給洗拖出去的。
“寧將軍為何要屈打成招?”
寧烈頓時愣了愣,隨即站出來稟告道。
“末將只是奉命行事,一路上有***的陪伴絕不敢作出屈打成招的事情,陛下各位大臣,你們都是看著***長大的,自然知道他的性格,他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我,虐待一方的縣令,屈打成招呢!”
“更何況我心懷仁善,掃地物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此事是大大的冤枉啊。”
聽著寧烈的話,一眾大臣頓時面面相覷,心裡面高呼無恥之徒。
一個將軍竟然說自己愛惜生命。
還掃地誤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照燈,你怎麼不去死?
那戰場上戰死的那些士兵們是他們自己死的